“你也老邁不小了，還想著玩？你的婚事呢？阿誰……左尚棠呢？”俞眉遠便笑道。

魏枕月勾了他的脖子向上彎起，一手緊撫著本身的小腹，她眼中光芒半含痛苦半藏暢快。

這一世變數太多，關於上輩子的事，她是不是應當奉告霍錚一聲？可這事……她要如何開口？他會信賴麼？另有她與魏眠曦的過往……

“殿……下……你輕一點兒……”

屋裡熏的苦澀膩非常，籠著床上膠葛的兩人。

俞眉遠聽得有些冷，便翻開被子，將長寧拉了出來。被子早就被焐熱，暖洋洋的格外舒暢。兩人一起躺到枕頭，掖緊被子，並頭而躺。

俞眉遠便沉默地望著她幾近縮進被裡的腦袋，明顯還像兩年前那麼跳脫，可終究……冇了天真。

“傳聞……五皇嫂的孩子，昨夜冇了，彷彿是……那兩人……兩人……”長寧說了半天滿臉緋紅，冇將句子說完。

她必須說。

“我纔沒為你難過悲傷，你彆往自個兒臉上貼金。”長寧說著卻忍不住一笑，“不過你返來了，可算有人陪我玩了。”

“這密閘是你拿到的？”

“荒誕，為了一個女人，你要放下霍家的江山社稷嗎？”

“我？我能如何？不就是宮裡宮外的調皮，總跑不出兆京這三裡地，不像你……唱了一出詐死的大戲，害很多少報酬你難過悲傷！”提及這事，長寧重重“哼”了聲，背過身去。

“不過甚麼？”

……

“枕月，枕月……”霍簡的唇自魏枕月耳畔滑落，吻過寸寸肌膚，快速狠狠一咬。

“比如，朕身後這個位子？”惠文帝摸索道。

“阿遠！”長寧氣喘籲籲地跑來。

半晌她方甕聲甕氣開口:“好久冇見過他了，不提也罷。父皇說……來歲必然要替我尋小我家。隨便他們吧，我嫁誰都一樣，他們歡暢就是。”

“因為你二皇兄毒發的事？”俞眉遠問道。霍錚因她毒發，想來長寧亦知此事。

“啊――”

霍錚猛地昂首，目光如刃，毫無避諱：“兒臣不解父皇之意，現在兒臣內心隻要一個設法，便是替阿遠尋到解藥，再帶她分開兆京，遊曆四方，除此以外，不作他想。”

“彆的設法？父皇指的是”霍錚神采還是寡淡。

兩年，足以竄改很多軌跡。

“嗯。那次毒發極其凶惡，二皇兄……在七絕山的絕壁邊上就已昏闕，叫人送回宮裡時已人事不知，母後差點急瘋。厥後二皇兄被送回雲穀，存亡難測，母後日夜難安，在佛前足足跪了七日，誰勸都不起。”長寧揉揉眼，許是想起舊事，眼有發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