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霍錚？是他嗎？”他目光落向她的腕間，胸膛像被刀子割開，血往外冒著。

歡樂膏的威名她傳聞過，那是比歡樂散更加霸道的毒。據聞此毒會讓服食之人產生極大快感，仿如昇仙，但是也極易成癮，一旦上癮，服毒之人便永久難以擺脫此藥的節製，如果一段時候不吃，便如萬蟻鑽心，痛不欲生。且此毒若服食太久，亦會令人神智漸毀，武功全失。

洞裡的氣味並不好聞，俞眉遠見他死普通沉寂，想了想，便拿著村長交給她的鑰匙，一一翻開了他手腳上的枷鎖。

水隻漫過他的腰，他如木石般泡在水裡，動也不動。

“魏眠曦？”她小聲摸索一句，謹慎翼翼靠近他。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

“再忍幾天，戒了這癮就好。”她說著，毅但是去。

她用手拔拉過水麪，正要再往裡尋去，腰間俄然有道水柱襲來。

他這麼個構造算儘的人，如何會感染這類東西？

他曾經試過戒掉這類毒/癮，但是終究半途而廢。

魏眠曦披頭披髮站著，頭幾近垂到胸前，手腕與腳踝鎖著枷鎖的處所全都紅腫磨裂。

他卻又點頭，喃道：“不曉得……”

屋外已滿天星鬥。

“快把他帶走！”

俞眉遠站在岸上，遠遠看他。

……

“唔。”他痛哼一聲，疼意讓他神態清瞭然些許，眯著眼看清來人後，收住了腳步。

俞眉遠恍了恍神，俄然揚聲：“對。”

魏眠曦溫馨了一些，不再收回氣憤的叫聲，環境彷彿好了些。

他被迫罷休！

“走吧，你臭死了，我帶你去洗洗。”俞眉遠說著，用鞭子捆起他，把他從地上拖起，吃力地拉他去了村邊的小湖泊。

喂他水，他就喝，給他擦臉，他也冇有反應，幫他傷口上藥，他也毫無知覺……

世人一陣寂靜。

思念入骨，是味比歡樂膏更狠的毒。

在猖獗過後，他的神態會逐步腐敗，叫他清清楚楚地感遭到萬蟻穿心的痛，另有火燒般的炙熱，這會消磨掉他引覺得傲的意誌，他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像個廢料……

“俞眉遠！”他在她身後氣憤地嘶吼，鐵鏈被拉著一陣亂響。

魏眠曦在刑洞裡呆了六天，火把燃掉了十幾根，俞眉遠才終究不再聽到他的吼聲。

“你為甚麼會死？你不死多好……不死，你還是我的老婆，我們另有很長的時候能在一起，你會曉得我的心……你會曉得……”

她卻頭也冇回就跑出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