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一大，青嬈與楊如心都被驚醒，從馬車高低來。

“一匹馬。”她說著往黑暗裡走去。

前麵的人都已跟來，幾束火把團團圍起這裡。

俞眉遠與霍錚隨後趕到。濃烈的血腥味刺入鼻間，俞眉遠捂住了口鼻。

“夜裡視物困難，我們又救民氣切必定會全數圍來，因此才設下此構造。”霍錚說著伸手握住了那枚小離火彈。

“我若不放呢？”霍錚低頭，唇印上她的發。

霍錚這時方鬆了口氣，轉頭一看，俞眉遠臉已煞白。

“月尊？”後邊有人嘀咕道，“月尊如何找上我們？莫非是打鏢銀的主張？”

“俞女人，如何了？”那人正扶到一半，不解道。

馬蹄聲又近了些，此次連霍錚都聽到了。

……

他說著向原飛的師兄抱拳一揖，道了句：“情非得已，實在抱愧。”

“聽得出來幾匹嗎？”霍錚問道。

俞眉遠挨著霍錚，從他身側探頭出去，比統統人都早看到踏著火光而來的馬。

“四娘？”霍錚跟著蹲到她身邊，用火把照去。

俞眉遠不知為何掀簾跳上馬車。

“先歇息吧，另有一人未歸，看來明天還要在此多留一天。如果明日他還不回，我們就不等了。”霍錚擺擺手，令世人散去。

向觀柔早已將頭轉而埋入駱少白懷裡，不敢多看。

“大師也不必惶恐，出了白雪嶺，魏將軍的人就能趕到策應，這兩天要辛苦大師了。”霍錚安撫世人。

霍錚聽她聲音裡透出些不安，便用力捏緊她的手，轉過甚。

她臉上冇有神采，就那麼望著他。

一股極難聞的臭味傳出，原飛的屍首竟在火中炸屍般扭曲動起，胸腹高低起伏著，像有東西要扯破而出。

嘚嘚……

霍錚在她攻來之前就已鬆開手，身子一側便避過她的手肘，順勢又抓了她的手往外跑去。

“晉王殿下，此乃月尊教的小離火彈，不過內裡裝的不是火藥，而是毒煙。這兩年魏某與月尊教打過數次交道，在這東西上吃了很多虧。”他指向屍身上掛的圓球，“此彈落地，毒煙就會散開，三丈內的人都難逃此煙之毒，非常霸道。”

“是原飛的馬。”她踮踮腳，悄聲道。

“唔……”有人站得近，看得清楚，忍不住後退回身，跑到一旁乾嘔。

楊如心便未幾勸，將手中刀刃按在屍身腰側，彷彿毫不吃力地一劃，就在本來腰側劃開一道口兒。

“等等！”她低喝了句，人已走到屍首前，看了兩眼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