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爲觀止。
俞眉遠將燈捧到桌上,勾了張椅子挨著他坐下。霍引正翻看著方匣,她便拈起名帖。
她跟側重視去。墨青的方匣約兩寸寬,半尺長,匣上雕著鏤空花腔,透出底下的木紋。匣體密不見縫,看不出開口在那邊,叫人分不清哪麵是蓋,哪麵是盒身。
“你們彆打了。”他當即叫停,“我看過了,屋裡冇有我們要找的東西,觀柔,我們歸去吧。”
“小魏,這霍引與你普通年紀,甚麼時候你們也比上一比?”向融恒又道。
俞眉遠便覺胸前似有山巒壓來,這股內力是她習武這麼久以來所遇過最刁悍的,她咬牙掐訣,雙手在胸前聚力後收回,正麵迎上他攻來的這一擊。
風颳入房中,吹動燭火,滿室的光芒便跟著搖擺不安。
“對,就是他。”俞眉遠聽到這名字就想了起來。當年魏眠曦北征之時,曹如林曾任魏家軍的監軍,與魏眠曦有過手劄來往。她在他書房中見過曹如林的信,信封上就有曹家的徽記,與這密匣上的極其類似。
日頭已沉,嘯劍台上的三人已經酣鬥一日,雖均未暴露疲態,俞眉遠卻已看出強弱來。阿誰假霍引的武功公然很高,此時幾近是以一敵二,獨戰玄蒼與唐奇,唐奇與假霍引另有一戰之力,那玄蒼已經落了下風。
這日氣候恰好,薄雲蔽日,暴虐的日頭被攔住,光芒卻冇減弱半分,照得嘯劍台上的統統都清清楚楚。
“哼,賀夫人好利索的嘴,你……”
疑團太多,一時半會解不開。
“這些題目,恐怕隻要直接問假霍引才氣曉得了。明天就是盟主之選……阿遠,我今晚要出去一趟查點東西,明日我會儘早趕回。徹夜你需單獨留在此地,你……”霍引忽捏緊密匣。將她一人留在清晏山莊,他實在放心不下。
她在內心預算著,俄然發覺不對勁。
窗外的夜色緩緩褪去,天一點點透白,及至大亮,屋中紅燭早已燃儘,被晨光照亮。她睜了眼,忽聽到屋外由遠及近的匆促腳步聲。
不出一個時候,這戰便要結束。
“咿呀”一聲,她開了門,見到外頭公然站了兩人,是向觀柔與假霍引。
奇特的不安感湧來,她隻感覺身邊氣味驟變,四周彷彿一下子溫馨起來,喝采聲垂垂消逝。
俞眉遠從未見過如此快的劍法,劍招成網,刹時封去了她身前統統進犯。
“探出甚麼動靜來了嗎?”前腳剛進屋,霍引才關好門,俞眉遠便轉聲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