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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總穿一身朱槿色的裙子,看上客年齡不大,手腕卻得了。酒館裡的燈籠光芒不明,她的臉一片昏黃,冇人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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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如心便看到他一口接一口,不需求她多說半句話。
慈意齋裡看診的人直到夜暮時分方纔散,楊如心已坐得腰痠背疼。小僮替她清算著桌上的方箋筆墨與脈枕等物,她便出了門透氣。
“來找你非得抱病?就不準我來看看你?”俞眉遠眼瞅著最後一個病人分開,她才上前,“每次回雲穀你這都人滿為患,也不知是看病的人多,還是看你的人多。”
他安了心,又給人送了兩壇酒。
她悄聲進了屋,站到屋中圓桌前,不動聲色地先燃起炭火,用紅爐替他煮水沏了壺茶,這才緩緩開口:“小霍,用些點心再看吧。”
霍引皺了眉頭,他該考慮換扇銅鐵做的門,再配把大鎖,免得外頭的人老是隨隨便便就能不請自入。
“我做的。”楊如心看著空空的碟子,又驚奇又高興。
酒館上午不開門,下午才迎客,青嬈在盤點酒的數量,錢六在後廚燜著肘子,隻要吳涯閒著。
“那我們可走了。”嚴歡拉著霍引跑出了門去。
說著,她扭腰進了後院,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