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徐家悄悄帶進京的現銀，統共十八萬兩，存放在徐家在都城的彆苑裡，厥後不翼而飛，看管銀兩的人與帶銀入京的老管家，全都伏屍當場。

就算少了五萬兩，也還剩十三萬兩。

她祖藉就是兆京，乃是京郊鯉滿村的人，一家高低十來口人都還在，現現在已經靠她的補助在都城置了小宅子，都搬進京裡來了。想來這幾大哥太太非常倚重她，賜下的賞也很多。

……

下次再回，便該是兩種模樣了吧？

因為燕王世子之事，老太太不待見她，隻讓她在慶安堂裡站了好久，就讓她分開了。蕙夫人那邊，倒是留她用飯，又細細查問她一番。從孫盈之事開端，到這段時候在宮裡的點滴，大小靡遺。俞眉遠滿口答著，不過是九分真摻了一分假，與她相互打著太極。

這小霸王今晚一向笑吟吟的，臉上毫無脾氣，與進宮前比擬又是一番竄改，冇了煞氣，卻又顯得奧秘莫測，讓民氣裡冇底。

“對勁，對勁極了！”想起這事，何氏神采一喜，忽又驚奇地走到她身邊，“這事……是你安排的？”

霍錚閉目微吟半晌，又問：“可有證據證明？”

從飛鳳行館返來的第二天，恰是魏眠曦上俞府向俞眉遠提親的日子。

“是。俞府的老太太那段時候犯了心疾，每晚都要有人守在跟著，那夜恰是桑南；而俞三姨娘丁氏則因為她的女兒俞六吃壞東西，鬨了大半夜，她一向呆她女兒屋裡照看著。”左尚棠回道。

“你……你你……如何出去的？”深喘了兩口氣，何氏方勉強放心，開口卻還是顫抖。

這麼看來，也冇可疑之處。

想曉得拯救銀兩的總數，隻能問他。

冊子紙頁泛黃，墨跡有些暈開，年代已久，紙上的筆跡亦非出自何氏之手。她一頁頁翻過，看得大略。這是用來記錄這些年府裡大項工程支出的冊子，包含俞府東園的幾次補葺，西園的購買與補葺，以及地步莊子的買賣。

俞府外來的丫頭都有宗卷儲存在俞家府庫中，木盒裡的這兩份是丁氏和桑南的宗卷。丁氏在抬為姨娘之前，也隻是個丫頭，是以也有宗卷。

何氏想起孫盈的了局來。孫盈鬨出那等醜事，竟還企圖攀咬燕王世子，成果卻被棄，現在已讓蕙夫人送回家去。失了名節，冇了操縱代價，她被她那貪財好利的父母以十兩紋銀賣給了五十來歲的富商為姬，日子怕是難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