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霍錚用銀果叉戳了塊荔枝肉遞給她,“毓秀宮那邊人多,飲食服侍必不全麵,早晨你就和長寧一起在我這兒用了飯再歸去。可貴進宮一趟,也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霍錚已經擺好茶盞,倒了杯暖茶推到她身前,見她半晌冇吱聲,不由笑道:“曉得你……們明天過來,我特地備下的。長寧也不知甚麼時候過來,你先吃著,不必等她。”
……
眼瞅著筆尖就要觸及他的臉頰,誰料霍錚俄然抬手一拍。
“奇怪!”俞眉遠得了便宜又賣乖,不覺得然地拈了顆楊梅送入唇中,俄然來了興趣,壓著小幾的探過身去,咕噥道,“提及婚事,霍錚,你內心有人了?”
“長寧,你冇來過這裡嗎?”俞眉遠看著滿臉獵奇的長寧,不由奇道。
剝好的葡萄翠綠欲滴,內裡的小核都被挑掉,堆在素色的碗裡,看著就叫人直冒口水;晶瑩的荔枝剔透如凝脂,一翻開便甜香撲鼻;去了皮的枇杷,還是用蜜汁澆透,虎魄光彩,非常誘人;楊梅倒冇去核,紫紅髮黑,絨球般討喜……
長寧在宮裡的確就是個翻版的俞眉遠。
霍錚給聽愣了。
“嘿?”她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你發甚麼愣?”
光陰若能永久這般簡樸靜好,該多美好。他想要的並未幾,不過抬眼時有張笑容,伸手時能觸到暖和,荒年聯袂,亂世共遊,甘苦共享。
俞眉遠捂了嘴,不出聲,有點小鎮靜。
“阿遠,過來。”
“畫裡頭的女人!”俞眉遠也不知本身為何對這個題目充滿切磋,她並非喜好對後代情長尋根究底的人,隻是這事擱到霍錚身上,她便莫明其妙想要曉得。
隻不太長寧的霸道裡帶著天真天真,乃因帝後二人的寵嬖而生,和俞眉遠的嬌縱霸道卻不一樣。俞眉遠的霸道,說穿了隻是虛張陣容的庇護色,用來唬人的。
“我做你兄長不好嗎?還能夠借這身份幫你挑個好婆家。”半晌,他方道。
他這些情意,本就都是給她的。
……
“長!寧!”霍錚咬牙切齒叫了她的名字,仍閉著眼伸手去拿長寧。
於她的答覆隻剩下三個字――“我要你”。
白蘭樹下搭著木架子,掛了幔帳,幔帳下頭擺著廣大的羅漢榻,榻上鋪了翡翠簟子,四周靠了圈大迎枕,榻上還安了張方幾。
眼眸滿足地一眯,她感慨道:“真戀慕長寧,有你如許的兄長心疼。”
“你不曉得,我二皇兄平時很少呆在宮裡,我一年到頭和他也見不上幾麵。可貴回宮一次吧,他怪弊端又多,平常昭煜宮是不讓人進的,誰的麵子都不頂用。就連奉侍的人,都是母後硬塞過來,他才勉強留了一個下來。”長寧一邊帶著她回霧華軒,一邊說著話,“這十幾年來,他都冇一次在宮裡呆超越十天,此次從飛鳳山返來,他已在宮中呆了十多天時候,我母後不知多歡暢。父皇母後寵我,這宮中雖大卻冇有哪處是我去不得的處所,唯獨這裡,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玩耍。如果擱到疇前,二皇兄早就嫌我聒噪,把我扔出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