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臣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在屋外的撕殺聲一向未斷的環境下。
“在越國少妃那邊睡到早膳時纔出來,潘太師領著兵在內裡守了大半夜,你說大王好不?”隗姐姐破淚而笑,又道:“太子府昨夜一點事冇有。現下太子好好的在祭祖呢。”
摸著仍然模糊作痛的後腦,貓兒不解的問:“那姐姐哭甚麼?”
“大王記得解了圍從速派人去看看太子是不是安好。”把木凳做的“高蹺”紮好了,貓兒看著掛在一邊的楚王外袍,遊移的問:“小的要穿大王的衣服了?”
說著,便拿出早就給貓兒穿好的衣服來。換好了衣服,又向大夫道了謝,貓兒跟著隗姐姐出了醫所。邁出門,便看到兩人抬著個空椅子站在中間。
“你們兩個誰腿腳快?”商臣低聲交代:“快的阿誰悄悄跑去前殿找潘太師,讓他把我的宮殿圍了。慢的阿誰持續在這裡守著,冇事便罷了,有事便收回些聲響來。”
越女殿內春意正濃時,領軍趕來的潘崇也在楚王的大殿外站得正濃。直到把若敖軍全拿了,潘崇才命人把暈死疇昔的貓兒送去大夫那邊。
鑽進了楚王的大袍,拖著劍籌辦出去的貓兒這纔想到了安然題目。
貓兒看了看楚王掛著含笑的臉,不太信賴。
“拿犒賞這類功德,冇好也得從速走啊。”
“大王,殿外彷彿就十來個鳴鳳兵,如果若敖六卒的人夠多,遲早要出去。中間的宮殿離得又遠,一定能聽到。”
環境真有你說得這麼卑劣?
七歲小孩想假扮成人的確太矮了些,不過貓兒並不感覺這是題目。
因為楚王的佩劍不輕,貓兒便拖著劍跑,這讓若敖六卒看得更清楚。若敖兵拔腿就要去追貓兒,卻被鳴鳳兵趕上纏著,如此糾結了好一會,撕打在一起的兵將們才從大殿旁移到了泥石台下。藏在隧道裡聽聲的楚王這才掀了頭上的木板,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醒來時,坐在身邊的隗姐姐正抹眼淚,貓兒的心顫了一下。
“誰說不可?”貓兒放開了楚王,走到木榻邊尋了兩個小木凳。他又扯開木榻邊垂地的帷幔,在凳子上捆了好幾圈。
貓兒急了,緊抱商臣的大腿道:“大王,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太子還小,還要您好好護著。我們還是做點甚麼,免得在這裡乾等吧。”
“中間滿是夫人們住的宮殿,離得遠不說,孤又一貫不喜好夫人插手,她們就算聽到了也覺得是孤又在玩甚麼把戲,不敢冒然過來。”
就在貓子一隻腳踏在凳子上,彎下腰細心捆綁帷幔時,商臣感慨道:“一時忘了你小子還在這裡,冇想到幫了大忙。確如姚婆婆所說――是個燒機警了的。你叫貓兒是吧?孤記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