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琴月點了頭,漂亮的臉上很有幾分失落,道:“師兄是不是對我很絕望啊?”他煩惱地抓了抓頭髮,“虧我常日自誇斷案神手,好輕易師兄找我辦點事,竟連個刺客也冇查出來,真是毀了小爺一世英名。”
左山道:“愛妾?”
日頭已經西斜,將院中樹木拖出長長的影子。
而砸在貳心上,卻似有千斤重。
左琴月道:“是啊,傳聞師兄此次這麼活力,就是因為阿誰刺客的動手目標,是師兄的愛妾。”
他拿過之前看了一半的《四元玉鑒》,今後翻了幾頁,卻覺馬車俄然顛了一下,忙看向蘇漁,見她還是睡著。
日光從車窗外斜照出去,為車中布陳鍍上了一層暖色。她已經睡著了,非常溫馨的模樣。如雲般的烏髮披垂開來,愈發襯得她膚色極白,白到幾近失了赤色,讓人有些失真的恍忽。
左山跳下了馬,將韁繩係在院外的老楊樹上,剛踏進了門,就聽到裡間碗碟啪啪啦啦碎了一地的聲音,繼而是少年不耐煩的擯除:“去去去,彆煩我了!”
左山來不及與他多說,向他點了一下頭,就趕快出來了。
他俄然想,當年那十三四歲的少女乍然間家破人亡。那段日子,該是如何度過。她的父母就如許放手人間,對於尚且幼年的女兒,又該有多少不放心。
少年卻道:“不吃不吃!說了不吃就不吃!”
少年本來懶懶躺在榻上,這會兒倒是急不成耐地跳了下來,秋香色的襴衫還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問他:“如何樣啊?”
又問:“對了,你可見到師兄的愛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