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道：“不是齊公子，奴婢傳聞，是楚王殿下納了表蜜斯做側妃，還不到一個月呢。”

傅毓秀聽得好笑，道：“好好，不嫁，你覺得嫁入皇室那麼輕易呢。有句話如何說來著，‘杞人無事憂天傾’， 說得就是瑤章蜜斯中間吧？”

傅毓秀道：“是他。”

李瑤章卻不平氣，道：“是你侷促了，那傾國傾城的絕色，是不分性彆的。”又不由獵奇，“對了，那二妹現在與他可有些端倪了冇有？”

李瑤章誇道：“二妹目光不錯嘛！冇想到楚王殿下生得這麼俊，人群裡的確在發光，真真是個神仙般的人物兒，怨不得二妹放不下呢——我倒想起幾句詩來了。”

傅毓秀道：“是楚王殿下。”他合扇在她頭上作勢一敲，“如何，看傻了？”

楊樓街上，李瑤章靠著車窗昏昏欲睡地等了好久，才見傅毓秀撩開簾子上了車。他一上車便開口笑道：“方纔二叔留我多聊了會兒，等急了吧？”

李瑤章撇了撇嘴，道：“怪不得呢，句句替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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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毓秀笑道：“曉得了，昔日就聽你把你那表妹誇得天下少有、地上無雙的，我也實在獵奇了。”他撩開簾子向外看著，又不由感慨：“真快，算算我們分開都城也有快兩年了，這街頭巷尾的竄改可真不小……”

正說著，馬車卻俄然停下來了，李瑤章翻開簾子向外看去，問：“蘇府到了？”

李瑤章聽他如許說，猶自另有些不忿，問：“他連二妹都瞧不上，他那妾室又是何方崇高，哪個樂坊裡的琵琶女？還是哪個風月樓上的花中魁首？你們男人就是如許，越是不入流的，就越喜好得緊。”

李瑤章忙喚她：“花奴過來，見到表蜜斯了嗎？她好不好？比兩年前長高了嗎？”

蘇漁算著她表姐李瑤章一行人約莫本日就能趕回京洛城中，心內期盼不已，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她恐怕表姐來到都城，卻又找不到她，連接打發好幾撥人出去密查傅三公子佳耦的行跡。

花奴在車下回話：“蜜斯，奴婢冇見到表蜜斯，聽蘇府的人說，表蜜斯已經嫁人了。”

傅毓秀笑笑，道：“巧了，碰到了個故交。瑤章，等我一會兒。”

傅毓秀笑問：“你也能想到甚麼詩？”

李瑤章不滿：“他是你好兄弟，你當然替他說話了。陛下有三宮六院，魏王殿下更是姬妾無數，楚王殿下還未立室就先有了寵妾，過幾年還反麵他哥哥們一個樣？我家表妹，纔不嫁給這些風騷的天潢貴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