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漁淺笑道:“雲珠,我確切不太好解釋我為甚麼要這麼做,但我有我的來由。這一次,非論我如何,我都想庇護好我身邊的人,包含你。雲珠,你信賴我嗎?”
雲珠嚷道:“那是她們,蜜斯和她們不一樣,蜜斯是最最可貴的美人,任是鐵石心腸見了,也要動心的。”
至於越王殿下夏槿之,蘇漁倒是有幸見過一麵,委實是潔白鬱美、風采端華的俊雅貴公子,脾氣亦是溫文有禮,與他同父異母的兄長夏江楚竟是截然相反。
蘇漁曉得,她伯父伯母也曉得,可這就是他們為她安排的、接下來的運氣。
雲珠點頭,道:“蜜斯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蜜斯如何說,我就如何做,絕對錯不了。”
蘇漁對於宮闈之事體味未幾,但雲珠卻夙來非常熱中這些坊間小道訊息,她既下定了決計,便就教於她。
蘇漁微微怔了一下,如果之前聽人誇歌頌貌,饒是聽很多了,心頭也不免有幾分甜絲絲的,而到了此時,卻隻剩下苦澀了。具有絕世的麵貌,卻冇有足以自保的才氣,纔是這世上最為可悲之事。
蘇漁誠篤地與她道:“雲珠,我不瞞你,我確有彆的籌算。”
蘇漁道:“滿街的女人都看直了眼,卻冇有一人能走到他身邊,可知此人如同淩霄花普通,不好攀折。”
雲珠一把抓住他的手,用氣聲凶他:“蜜斯已經睡著了,你想吵醒她嗎?”
她想了一會兒,忽覺本身有些好笑。這類事,又那裡是由得她挑選的呢?隻要不是魏王,是誰都好。非論哪位親王肯垂憐她,她都謝天謝地了。
雲珠問:“甚麼?”
蘇夫人非常慚愧,連連報歉:“總管大人恕罪,那孩子夙來身子弱,三天兩端地病著。今兒早上還好好的,下午不知怎的又病了起來,連床也下不了。皇後孃娘如此抬愛,是那孩子幾世修來的福分,凡是她能起得來身,我也讓她去給皇後孃娘叩首了。”
比及李大夫隨雲珠過來的時候,蘇漁彷彿已經睡著了,雲珠有些焦急,悄悄喚了一聲:“蜜斯。”卻冇有反應。
雲珠道:“好。”
雲珠口中的楚王殿下蘇漁尚未見過,隻聽聞其生得芝蘭玉樹、俊美無儔,惜乎性子寡冷了些,彷彿不是很好靠近。傳聞他不滿三歲便失了生母,是聖上一手教養長大,故而最得聖上寵嬖。
她話音方落,卻聽身後不遠處響起了一個少女的聲音:“伯母,我冇病。”若泠泠流水,清越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