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就如許沉寂了下去，蘇溫然跪在地上，忍不住悄悄抬眼看向夏鳳兮。

他命道：“拖下去，打斷她的腿。”

卻聽他道：“你於本王有恩，不是於她有恩。本王能以公道的體例回報你當年的恩典，但不成能答應你仗著對本王的恩典就興風作浪，傷害本王身邊的人。這是兩碼事。”

他一貫對她態度冷酷，但是之前兩次見麵，也許是念著她曾經的恩典，多多極少還留著幾分客氣。但到了這一次，他常常看向她的時候，眼中卻隻剩下了毫不諱飾的討厭和調侃。

卻覺他俄然用力捏起她的下頜，逼她看向本身，冷冷地問：“臉打得疼嗎？”

蘇溫然當真是怕了，她膝行上前，帶著哭腔告饒：“臣女曉得錯了！求殿下念在臣女昔日對殿下的恩典，饒了臣女這一遭吧！”

夏鳳兮遂命：“召當日值守的人過來。”

夏鳳兮道：“起來。將當日所記側妃與蘇四蜜斯的對話，一五一十讀出來。”

蘇溫然呆呆地看著他，見他冷峻的神采如同寒光迫人的利劍，鋒利又冰冷，幾近令人不敢直視。

那書官再施禮，退下了。

蘇溫然低著頭，全部身子都止不住地悄悄建議抖來。感受那人走到她身邊，她胸口怦怦亂跳得急，幾近是失了陣腳。

蘇溫然聽他如此說，不由得心頭一慌，卻還強自平靜，道：“臣女敢指天發誓，臣女所言，句句是真！”

夏鳳兮不想再聽下去，道：“好了。”又問：“側妃可曾責打蘇氏婢女？”

夏鳳兮聽著，不覺冷嗤，道：“故事編得不錯，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不要說蘇漁是本王的枕邊人，本王體味她的品性，她底子不屑為之。即便本王心存思疑，隻消召人前來扣問，本相便可一清二楚。”

她對蘇漁更加嫉恨了。

她顫巍巍隧道：“臣女……該死……”

可恰好是他如現在毒的態度，冇有一絲溫度近乎於殘暴的言語，卻令她愈發癡迷了。他越是輕視的看著她，越是將統統都把控於股掌之上的安閒自如，她就越是有些近乎於沉淪地想要蒲伏於地，成為他最忠厚的奴婢。

那書官道：“是。”他翻開手中冊子，唸叨：“六月三日巳時，蘇四蜜斯求見蘇側妃娘娘。蘇蜜斯問：娘娘可因殿下之事而見怪？娘娘答：蘇蜜斯於殿下有恩，便是於娘娘有恩，娘娘心甚感激，怎會見怪？蘇蜜斯言：蘇蜜斯傾慕殿下，殿下雖成心納蘇蜜斯入府，卻因顧忌娘娘而躊躇不決，望娘娘慷慨成全，勿使殿下襬布難堪。娘娘答：送其他女人至夫君身側，此事乃能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