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鳳兮看著她,甚麼話都冇有說。
蘇漁昂首看向他,道:“讓他走吧。”
蘇漁喉中哽了一下。
齊孝然是無辜的,他甚麼錯都冇有。都是她的錯,是她違背了與齊孝然的婚約,是她孤負了齊孝然的豪情。齊孝然因她而病,倘若他就如許死去,也滿是她的罪惡。
她道:“殿下,他這是芥蒂。”
夏鳳兮隻覺心頭驀地一緊,他轉頭看向蘇漁,問:“你這是何意?”
他回身剛走到門口,卻被蘇漁從背後叫住了。
麵對李譽的指責和控告,她擔憂、慚愧、委曲,心中五味雜陳,卻也未曾流下一滴淚。
蘇漁低著頭,悄悄道:“殿下,你聽到了?”
蘇漁聽到外間的動靜,忙趕了出來。
蘇漁冇有說話。
夏鳳兮才又看向蘇漁,輕聲道:“好了,快起來吧。”
那人嚇了一跳,忙跪下道:“拜見楚王殿下。”
他聲音不高,而落在蘇漁耳中,卻如驚雷普通。她來不及細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殿下!”
她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李譽,神采微微一白,看向夏鳳兮,見他麵上冰冷無情,倒是不成違逆的威儀,他道:“來人。”
夏鳳兮微微一驚,忙上前扶住她,道:“你這是做甚麼?快起來。”
夏鳳兮道:“聽到了一點。”他頓了一頓,問:“你在擔憂齊孝然?”
可現在對著夏鳳兮,她卻不知為何,竟不由自主地落下淚來,她哽咽道:“我求你了。”
話音未落,就被人狠狠踹在胸口,整小我重重摔跌在了地上。他隻覺痛不成當,幾欲昏死,哇的一口噴出一口鮮血。
沉默好久,蘇漁終究開了口,她聲音極輕,倒是極其果斷,她道:“我要去看他。”
鳴鴻刀喝道:“你甚麼你!還不快拜見楚王殿下!”
那人見到夏鳳兮,不覺一怔,道:“你……”
他語意暖和,並無指責之意。而她聽著,卻無端有幾分想哭的打動。
他屏退了世人,牽著蘇漁進了明瑟居,閉上了門,才道:“手如何這麼冷,是他氣到你了?何需求替他討情呢。”
她已經眼睜睜看著他為她死了一次,莫非還能看著第二次嗎?倘若他再一次因她而死,她卻連去看他最後一眼都鄙吝,她還算是人嗎?她另有何臉孔存活於世?
夏鳳兮聽著,眸色愈發深了,正欲入內,卻見一人氣沖沖地走了出來。
剛纔李譽的聲聲指責,言猶在耳。
夏鳳兮眸光黯了一黯,卻還是道:“你不必擔憂,我這就派府中的太醫去為他診治。剛纔那人的胡言亂語,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