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嗬成,蕭灑收筆。
一篇《大學》千餘字,晚膳過後又寫了不到半個時候,便將要寫完了。
的確是一手很標緻的草書。
夏鳳兮回過神來,不覺驚奇於本身剛纔如何鬼使神差地問了她這個題目,見她正盈盈含笑地望著他,便淺笑著搖了點頭:“你的字在旁處,或能夠假亂真,但若給皇兄看,就不成了。”
夏鳳兮命道:“擺上。”
她腦筋昏沉,麵前眩暈,小聲迷惑:“這些字……如何都在晃?”
她斂下纖長的睫羽,提起紫毫筆在宣紙上揮灑自如地續了下去:“……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六合合,乃敢與君絕。”
夏鳳兮冇再說甚麼,低眸將最後一行寫完了。他承認,他是用心操縱了兄長對他的偏疼之心。倘如有人獲咎了他,也許他還不至於如許睚眥必報,但是欺辱了他的娘子,他便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蘇漁略帶高傲地淺笑:“會的!”
夏鳳兮無法地淺笑,他擱動手中筆,牽起她的手:“走吧,那我們先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