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鳳兮道：“是嗎，我是誰？”

夏鳳兮看著她，語氣入耳不出甚麼情感，隻道：“你感覺這是一件笨拙的事嗎？”

她四下尋覓了一會兒，纔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酒罈。

夜色裡少女笑容光輝，她道：“這條路不會太輕易，但是有信心，有我，也不會太辛苦。”

夏鳳兮道：“你問。”

她在他麵前坐下了，當真地看著他，道：“殿下為何要如此辛苦？殿下身為親王，位居九卿，已是高貴至極，大能夠清閒、自在安閒。殿下要鼎新賦稅，就不免斷了贓官貪吏的財路；要清丈地盤，就不免動了官紳勳貴的好處。但是這與殿下又有何乾係呢？殿下即便甚麼都不做，不還是能夠過著揮金如土、侯服玉食的餬口嗎？”

蘇漁深為震驚，但聽他如許說，便知必是本身酒後又誇下了不靠譜的海口，不覺一時有些難堪。

蘇漁軟軟地抱住了他，道：“你是我的夫君啊。”她掙紮著起家，扶著他的肩在他懷中吃力地半跪起來，捏起他的下巴親了親他的唇，笑道：“我最喜好你了。”

夏鳳兮麵上如著了火，心跳也莫名地快了幾拍。而始作俑者卻又放開了他，懶懶滑在了他的懷裡，昂首去看浩渺的夜空，笑道：“你看，天上的星星好多、好亮，真標緻啊。”

夏鳳兮回過甚來，問：“你叫我甚麼？”

他低頭看她：“嗯？”

蘇漁吃了一驚，看著那張俊美無儔的麵孔，小聲道：“有……有嗎？”她儘力回想昨晚的事，卻隻覺腦中一片渾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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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鳳兮道：“你不記得了？”他語氣平平，蘇漁卻還是聽出了一絲絕望的意味，她甚是歉疚，正想著如何說兩句好聽的，哄一鬨麵前之人，卻聽他道：“可你昨夜與我說，你千杯不醉。”

蘇漁彷彿很對勁他的答覆，點頭笑道：“為了殿下這席話，我當再敬殿下一杯。”

夏鳳兮眼眸微微一動，明顯她已是醉得暈暈乎乎，連站都站不穩了，但是望向他的那道目光，仍舊那樣敞亮又清澈，比月光更潔白。

夜晚愈發靜了，連風也變得懶懶惰散的，像和順的手，輕撫過她的臉頰。

他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擦一把淚，道：“風太大了，吹得人眼睛疼。”

蘇漁傻笑了一會兒，道：“你是我的夫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