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漁道：“早該來向婕妤娘娘存候，隻因臣妾向來身材不佳，故而遲誤了，還望婕妤娘娘勿罪。”

她染了蔻丹的纖指執起紫砂茶盞，悠悠品了一口，又放下了，方道：“本宮召你二人前來，也並冇有甚麼要緊的事，就是傳聞傅少夫人楷謄寫得不錯，想讓傅少夫人留下來替本宮抄幾卷佛經。”

蘇婕妤道：“你？”她嗤笑一聲，眼底儘是輕視之色，“你就算了，蘇漁，你父母雙亡，乃是不祥之身，本宮還是忌諱這些的。”

夏有琴道：“我平素不在都城，倘若局勢有變，你可憑此符便宜行事——不準辭，我十餘年心血練就的神機營，交到你手上，纔不算是糟蹋了。”

日色晴明如金，蘇婕妤坐於檻窗邊，看著麵前的二人，不冷不熱地開口：“三mm，你也來了，本宮千請萬請的，見你一麵可真不輕易。”

城郊野，郊野廣漠。

夏鳳兮道：“是，也請師父多多保重。”

夏鳳兮便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百花館。

夏鳳兮接過看時，倒是神機營的青銅虎符，道：“這是——”

夏鳳兮順著他的視野看去，隻見一對大雁振翅高飛於蒼穹之上，並肩遨遊，鳴叫相和，垂垂飛得遠了，消逝於廣袤無垠的天涯，不由想：“天南地北雙飛客，一朝雁失其儷，獨留形單影隻，該是多麼蕭索。”

夏有琴勒停了韁繩，道：“行了，就送到這裡吧。”他轉頭淺笑著看他，“你娘子方纔醒來，你就倉促親到京郊觀察南營，並且我還模糊聽聞，京師四周的幾處駐軍也都有所變更。縱我東山高臥，也聽獲得山雨欲來，想必是要未雨綢繆了——你哥有你這麼個好弟弟，當真是省了很多心——你現在事件繁忙，快歸去吧。”

他說著，目光垂垂飄遠，似在追思好久之前的舊事。

夏有琴淺笑道：“我知現在是多事之秋，但你娘子大病初癒，你呀，彆學你哥，眼裡內心隻要公事，也多抽出些時候陪一陪她。想當年你師母還在的時候，我也就和你差未幾大，還年青不懂事，滿腦筋隻要劍訣與煉藥，動不動就天涯天涯的幾個月不回家，就算回了都城，也老是更愛和朋友們一處喝酒玩耍。可你師母向來冇有抱怨過，每次我回到王府，她都是笑容相迎、噓寒問暖，衣食起居無不經心。”

卻見夏有琴似是從那渺遠的回想裡回過神來，笑了一下：“當時隻道是平常，比及厥後她走了，才悔怨那些年冇能更好地對待她。”他拍一拍他的肩，淺笑看他，“你小子比我有福分，可要好好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