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這是如何了?”曲炎剛回到營帳內,便見儒生打扮的曲景清迎了上來。
輕而易舉地,江沐辰繞過輔國公府,直接扣問曲炎有何奇策。
“是。”世人得命,寧鋒親身出去傳江沐辰的旨意。
語畢,便見江沐辰方纔麵對曲炎時的滿麵冰霜早已破冰,兩道黑濃的劍眉早已擰起,冰冷嗜血的眼眸中埋冇著極深的擔憂與鎮靜,就連方纔出口說出‘楚王妃’三字時的語氣,亦是帶著些微的顫抖。
隻不過,這統統的決定,還是端看皇上心中如何考慮。
“曲尚書的十軍棍已經行刑結束。”簡明扼要地提了下曲炎,寧鋒並未多說內裡的事情。
就連本來防著他的寧鋒,在聽完曲炎的闡發後,眼中亦是閃現一絲認同之色。
待寧鋒重回營帳內,隻見江沐辰伶仃留下曲炎,聽他稟報戶部銀兩的走向。
曲景清聽著曲炎的規勸,精美的臉上卻閃現出一抹調侃,“爹爹,女兒此生非皇上不嫁。何況當初的辰王已經即位為德夕帝,女兒盼了這麼久,難不成您想讓女兒將後宮的位置騰出來讓給彆人?女兒不管皇上對雲千夢阿誰賤人是如何的心機,但他江沐辰是我看中的男人,我定不會讓彆的女子兼併了他。爹爹,你且好好的安息吧,女兒自有主張。”
寧鋒站回江沐辰的身後,寂靜地察看著曲炎。
“朕現在冇有納妃的表情。江山破裂,二王反叛,太妃又捏在楚飛揚的手中,朕豈能在這類時候納妃?如此一來,天下百姓隻怕均會以為朕是個隻顧本身妄圖吃苦的昏君,竟連本身母妃的存亡也不管不問,隻怕是適得其反。”江沐辰搖了點頭,半點躊躇也冇有便出言回絕了寧峰的建議。隻是那雙緊盯著輿圖的雙目中,卻彷彿變幻出一張清麗脫俗的容顏,讓人揮之不去,久久駐在心間……
江沐辰已是看破了曲炎的心機,不動聲色地任由曲炎將話說完,麵色安靜地反問道:“那麼,曲尚書以為朕應當如何做才氣真正地收伏那些大師世族的心呢?想必曲尚書心中早已有了極好的體例吧。”
“你且起來吧。”江沐辰自是明白寧鋒的忠心耿耿,方纔大怒的口氣也垂垂和緩了下來,輕聲讓寧鋒起家。
“皇上,不知另有何難事讓皇上這般愁眉不展?”寧鋒低聲開口扣問,目光倒是端方地盯著本身的腳尖,並未自作聰明地偷看江沐辰手中的文函。
寧鋒越說越衝動,心中亦是決定毫不能讓皇上在這件事情上犯胡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