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已經離席,隻剩下因為魏景被人擄走而精力恍忽的趙齊在主持大局。穿戴綵衣的宮女穿越其間,為世人佈菜,龐大的皇家樂工團環繞在大殿一側,絲竹聲婉轉委宛,綿綿如春水,一聽就知是在投誰所好。
就在這時,俄然一張大網從天撒下,兜頭就將魏景緊緊纏繞。四名黑衣軍人利落地互換位置,將巨網收緊,隨即驀地拋出鉤鎖,躍上高牆,悍然拜彆。
就在皇城禁軍們風風火火地去外城追擊刺客的時候,一隊黑衣人馬卻毫無顧慮地奔進了皇城。官道旁的鬆柏林裡,十多名青衣侍衛正悄悄地保護在一輛馬車中間。幾人敏捷奔至,將被巨網網住的魏景狠狠地扔在地上。
那人一愣,看清楚來人以後,頓時介麵說道:“本來是燕世子,魏公子在紫薇道遇襲,部屬受命要趕往皇宮稟告陛下。”
全部行動,不出半炷香的時候,統統歸於安好,而盛金宮的方向龐大的聲樂猶自冇有停歇,仍舊處在一片歌舞昇平當中。
“魏光?”燕洵嘲笑一聲,“他太老了,腦袋已經不敷用了,隻要你們魏閥還將他當作神一樣供著。現在他那顆腐朽的頭顱裡,還不必然在思疑誰呢。魏景,你這個蠢材!”燕洵俄然轉過甚來,冷冷地看著他,討厭地沉聲說道,“你本來另有一段時候能夠活,可惜你不該激憤我,特彆不該拿我最在乎的人來威脅我,你覺得你能夠扳倒我?天真!你始終是個不成器的廢料,之前是,現在是,本來今後也會是,隻可惜你再也不會有這個機遇了。”
“是。”
砰的一聲悶響,魏景剛要開口,就被一人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嘴上。滿口牙齒頓時碎裂,魏景悶哼一聲,再也說不出話來。
燕洵的神采頓時和順起來,由衷地歎道:“很美。”
燕洵恭敬地退後,行了一禮,沉聲說道:“燕洵不堪酒力,不敢叨擾公主,公主自行歸去吧。”說罷,回身就上了本身的馬車。
宴會上氛圍熱絡,百官都喝得差未幾了,情感高漲,一片觥籌交叉。
趙齊冇有回禁宮,而是直接出了大殿,上馬出城。
驍騎營的校場上,傳來一波又一波雷霆般的喝采聲,笑容明朗的少女站在校場中心,七箭齊發,連珠彈丸般一支接一支地射向百步外的靶心中心。
燕洵站在黑漆漆的廣場上,看著趙齊拜彆的身影,淡淡地牽起嘴角。
“你好大的膽量!”魏景頓時大怒,厲聲說道。
五騎快馬敏捷奔出真煌城門,向北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