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晴兒又走過來，拉拉我的胳膊：“起來吧！”

我咬咬牙，又說出3個字：“忘了我！”

娘摟著晴兒也不由抹起了眼淚，爹站在中間不住點頭感喟……

我咬緊牙根，不躲，也不吭聲，任憑爹狠狠用鞋底抽打我的靈魂和精神。

“還不是讓這個東西氣的！”爹站起來，用菸袋杆指著我：“這個牲口，剛找著事情就當了陳世美……晴兒，今兒個，俺和你嬸子來，就是專門帶他來認錯的，讓你們倆和好的……”

我坐在爹孃劈麵的凳子上，低頭不說話。

晴兒和娘坐在床沿，我和爹坐在屋裡的兩張方凳上。

“快說，接著說！”娘催促我，摟著晴兒的肩膀，晴兒的身材仍在輕微地抽搐，眼神看著空中。

娘冇有說話，拉著晴兒的手，用心疼的目光看著晴兒。

晴兒忙著找杯子子泡茶，倒水，先給了爹孃，然後也端了一杯，站到我麵前：“給――”

“你說的阿誰女的在那裡，我和你娘去見見她！”爹肝火沖沖地說：“我瞥見了我她是叫我大哥還是叫我大叔……”

“咋了？”晴兒看看爹，又看看娘。

瞥見我和爹孃，晴兒有些不測，不由一怔，隨即，慘白的臉上浮出兩片紅暈，不再看我，卻衝著爹孃叫起來：“叔，嬸子，您們來了，來，屋裡坐。”

我正躊躇，門俄然開了，晴兒端著洗臉盆正要向外倒水。

我跪在那邊不動，推開晴兒的身材：“我木中邪，我就是木中邪！”

晴兒哭得撕心裂肺，悲傷欲絕，哭得非常委曲，彷彿要把這些日子的統統積鬱和哀痛全數傾訴出來。

等晴兒終究哭完，等娘用熱毛巾給晴兒擦拭完紅腫的眼睛，娘看著我：“寶兒，返來了就好，今兒個你當著俺和你爹的麪包管，今後好好待晴兒，不再和阿誰女人來往……入了正道，返來就好……”

晴兒復甦過來，忙下床撲到我身上，護住我的身材：“叔，您彆打他，彆打了……”

我一聽，驚駭了，當然不是驚駭被髮配回故鄉種地，而是驚駭這事鬨大了會讓涉及柳月，會傷害了柳月。我曉得爹如果建議火來，但是真的說到做到。

這一句話引出了話頭。

我的這三個字激發了爹的肝火，爹抬起腳，就衝我做的凳子踹過來，吼怒著：“牲口，你給我跪下！”

我倔強地抬開端，看著側麵的牆壁，嘴裡吐出3個字：“對不起！”

爹脫下鞋子，老夫布鞋的鞋底就開端雨點般落到我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