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您剛纔說我們在省會住的那處小院,是這位公子之前高價買下又低價讓你賣與我們的?”和順再次確認。
“公子,您不記得我了嗎?在西安城,您還買過我家的屋子呢!”那位大嬸非常自來熟的拉任越坐下,敏捷的遞過一碗茶水。
“這個就算是你還我的了!”任越悄悄的從和順的手中抽取過那根巨大、鮮紅、糖霜欲滴的糖葫蘆,固然他是不喜甜食的。
“你就那麼不想我入宮嗎?”和順悄聲反問。
“如果你撤銷了去宮裡做廚子的設法,我就比吃了這個還要甜的。”待到送溫家歸去的時候,任越揚了揚手中一向拿捏住的糖葫蘆,緩聲附耳於和順身側。
但是,這裡是都城,在這趕上這位大嬸,還真是……偶合……啊!
“那你說任公子的錢,我們還還不還了?”周氏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句。
“他爹,你說任公子為何要對我們那麼好?”周氏推了推睡在身邊的溫守正。
“當然,君子重諾無戲言!”任越幽深的眸子,諦視的麵前這個纖瘦的女人,他實在是不懂,為何這個謎一樣的女人,她為何那麼巴望入宮行廚?!
這纔有了剛纔那一幕……
………………
“唉……”溫守正悄悄的歎了口氣。
“這位大嬸,您剛纔說甚麼?屋子?”和順再也忍不住了,幾步湊了上來,站在了茶攤前,手裡還拿著一串溫守正方纔給她買的糖葫蘆。
“嗯。”任越簡樸的應了聲,文雅的回身,隻留下阿誰超脫的白衣背影,垂垂的消逝在和順的視野中。
“娘,我來了!”和順應了聲,隨便的欠了欠身子,算是和任越道彆了。
身後就是溫家四口,任越頓時感覺腦筋裡一片空缺了。
“恩,你幫我們找處所居住,已經是欠了你的恩典,更不能讓你墊付差價了!”和順有些難堪。
溫守正不敢去想,也不肯去想,阿誰彷彿早已必定的結局就擺在那……冰冷的讓人絕望!現在,溫守正隻想著和順能隨他一道儘力插手廚師提拔賽,一舉被選入宮中,因為凡是沾了“禦”字,怕是親兒子也不敢和老子開口搶東西了吧!
任越,本來本身一向以來所住的小院,都是任越一手安排的;本來冥冥當中,他早已暗中在幫忙本身,庇護本身已久了;本來他還像宿世普通,一向冷靜的等待在本身的身邊,從不透露;本來本身一向像個傻子一樣的被矇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