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錯。”葉問閒點頭，“以是我才說我不該多嘴，此時讓你大抵也隻是添亂。”

結界分裂，魔族入侵，第一個到的就是承江。前去大昭國和親的步隊遭到強盜的刺殺，敏慧公主不知所蹤，大昭國卻以敏慧公主逃婚作為藉口，向承江起兵。

“白雲蒼狗，不過一瞬。”永樂有感而發，說道：“那日狀況突發，我冇有想到能走出劍閣，更冇有想過本日還能在這裡跟葉先生看風景。”

當時初見，試劍石還是那參天聳峙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她當時站在試劍石腳底下，與東陽九死平生，卻機遇偶合獲得了機遇。現在不太短短日子疇昔，試劍石之處再無陳跡，乃至連碎石都冇有留下一點。

永樂長長感喟：“猜到他會來這裡後，我安設好爺爺後已經儘最快的速率來了，但是還是冇趕上。現在我兩條路擺在我的麵前……哥哥和東陽，隻是衡量利弊，也隻能先去蒼穹島了。”

“東陽……不是會去找至高神嗎？莫非至高神不在天界還會在阿誰蒼穹島？不是吧，這說不通啊，如果至高神在蒼穹島的話，那為何爺爺又說它並不是真正的神國。”

永樂來到劍閣的時候，玄天宮的十四座山嶽已經毀了大半了，狼籍各處，幾成廢墟。玄天宮的弟子們在清算殘局，救治傷員，神采間哀思而氣憤，卻無從宣泄。

永樂無聲彎起了唇角，眉宇之間的愁思卻未曾散去，她拿出了黑劍遞到了葉問閒的手中，就未曾再說過甚麼了。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永樂並冇有消弭隱身結界，葉問閒側頭看來的眼睛卻精確地對上了她的目光。

“哦？那你說說他會去那邊？”

“這倒確切冇傳聞過，莫非這劍……”

“葉先生有言，永樂洗耳恭聽。”

見永樂噎住了，葉問閒又笑了，意有所指地說道：“你是為何而來，我豈會不知？”

葉問閒坐在崖邊，肥胖而衰老的身材微微躬著，彷彿又衰老了幾分，身側放了一壺酒，無人對飲。這個人間，不管是凡人還是修仙者，終有死去的一天，不過是人間是非罷了。而葉問閒，已經離大限不遠了。

葉問閒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好歹我也曾是個修仙者，雖不濟，也能夠曉得你來了。”

葉問閒含笑不語，也冇有看她，彷彿是在考慮著甚麼。

“葉先生如何曉得是我？”

永樂拿出了那把古樸的玄色細劍來，說道：“這把劍，我爺爺說極其寶貴，如果葉先生答覆了我的題目，我願將它贈送葉先生。這內裡固然已冇有了力量，但是我想葉先生還是想要這把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