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西斜,冷風習習,偶爾有黃葉從枝椏間落下,緩緩飄落到了地上、水裡。
……
山茶感喟了一聲,目光中出現了疼惜之意,柔聲道:“霄蜜斯,長公主已經走遠了。”
永樂本日裡走神的時候分外多,冷霄這麼喚她纔回過了神來,微微一笑。
“坐吧。”崇帝冇有昂首,隻是緩緩說道,“本日如何捨得來見朕了?”
崇帝嗤笑了一聲,並不如安在乎,隻是提筆持續批閱奏摺,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禦花圃中。
“朕如果停下來,這奏摺誰來批啊?”崇帝笑著睨了他一眼,彆有深意道:“你來嗎?”
“這麼說你是精怪了?”
摸約過了一刻鐘,崇帝才放下筆和奏摺,揉了揉太陽穴後站起家來,說道:“去禦花圃。”
“哦,那你在這裡做甚麼?”
“你不要叫我小女人,我不是小女人。”冷霄表情不好,說話也很冇有好氣。
“你叫甚麼名字?”
“嗯,走吧。”
女眷們說談笑笑,冷霄在席位上吃了很多糕點酒水,由山茶詠荷伴隨前去換衣,誰知半路上就見一行人劈麵走來。為首的女子身材高挑,站在男人中也矮不了多少,恰是長公主江愉。她身邊帶著的宮女,也跟著愛好選了些高個子的,看起來各個氣勢不凡。
他拿起桌上一片葉子,放到了她的麵前,笑著打趣道:“我姓葉,如果不高興的話固然撕,冇有乾係。”
冷霄狠狠嚇了一跳,忙不迭捂住了耳朵,山茶看了看陰沉下來的天氣,說道:“快下雨了,從速走吧。”
“……”
“為甚麼這麼說?”
聞聲他的稱呼,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愁悶地冷哼了一聲:“隻可惜再標緻敬愛也是精怪,大師都驚駭。”
冷霄神采煞白,抿緊了嘴唇。
“……隻是隨便逛逛。”
大寺人莊喻問道:“陛下,可要籌辦轎輦?”
“一個四周看風景的過客。”他悄悄說道,“這裡的風景甚美,不過我籌算去彆處再看看了。”
“見太長公主。”
崇帝坐在書案前麵批閱奏摺,低垂的眼瞼粉飾住了鋒利的目光,他提著筆寫字,眉宇間時而皺起時而又伸展。這位帝王正值丁壯,三十六歲的年紀,在那些修仙者冗長的生命裡底子不算多少的光陰,對普通人來講也連一半不到,但是對承江的皇室來講,另有三年多他的生命就走到頭了。
冷霄垂下腦袋,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