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霄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好了好了，朕曉得了。”

江絕喝了一口茶水，翻了冊頁，持續講道：“第二個呢，是三百年前在玄天山的山腳之下，有村民瞥見了一座騰飛而起的小島，往天空飛了上去。”

“有神仙留在人間了嗎？那他們在哪兒？”

冷霄雙手捧著臉頰，因為聽得風趣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又問道：“那現在呢，那座小島去哪兒了？它為甚麼會飛起來呢？”

“那你會神通了，想做甚麼呢？”

江絕的聲音柔嫩而好聽，讓聽者垂垂沉迷了出來。冊頁翻動，不知不覺間已經講了好久，江絕看了軟榻上的女人一眼，她已經閉著眼睛睡著了，長長的睫毛覆了下來，在眼底落下一彎暗影，唇瓣微微開合，呼吸清淺。

“如此這般，臣心中提起的心也能放下了。隻是陛下啊，霄兒呆在東宮裡總不是個彆例啊。”冷靖聞一臉的憂愁，眉毛緊緊皺到了一起，“臣去東宮求見了數次，皇太子殿下竟然避而不見，臣也是冇有體例纔來求陛下的旨意啊。”

睜著眼睛說瞎話，也是崇帝的一絕。

夜色喧鬨，繁星密佈，俯下漫天華麗，讓人隻想深深沉湎於那片星海。香薰爐悄悄燃燒，暗香浮動，紗帳在輕風中搖擺，連綴成了一片波浪。

很久，江絕放下了書卷，哈腰將她悄悄抱了起來，放到了屋內的床上。

“……謝陛下。”

“咳，我重新給你講個其他的故事，你想聽嗎？”江絕忙不迭轉移了話題，“給你講一個你冇聽過的，這是之前傳播在修仙者之間的故事，凡人冇多少人曉得呢。”

過了會兒，山茶走了過來，給他添了一盞茶。

山茶抿起唇笑了笑，說道：“永樂是個很不錯的人，曉得一些拳腳工夫，也不會怕事，上一次也多虧了她。如果她的話，必然會經心極力的。”

不愧是天子身邊的人。

大師曾言，這龍袍不是誰都能壓抑的住的，隻要在真龍天子麵前纔會乖乖服帖。

“小霄兒也想當神仙嗎？”

崇帝說：“莊喻，你說是不是？”

崇帝放下狼毫，細心打量了一下新作的畫，這才抬開端來，笑道：“愛卿，快來看看朕這幅畫如何？”

冷靖聞以拳抵著下巴咳嗽了一聲，也有些不美意義，說道：“都是臣一時忽視……臣倒不是擔憂霄兒受委曲，皇太子殿下對她心疼是冇話說的。隻是到底於理分歧啊，”說到這裡，冷靖聞不由放低了聲音，感喟道：“霄兒看起來固然是個七八歲的孩童，可陛下你也曉得，她到底也十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