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人當真是豬狗不如的牲口!”雲想容義憤填膺,隨後拉著恬王妃的手問:“您說是不是。”
誰知正與管家說著話,裡頭就來了一小廝,道:“世子叮嚀,如果沈伯爺來就請出去。”
“不必了,留步。”
劉清宇望著沈奕昀斷交的背影有些發懵,他若真做了那種事,本日必然會與他解釋的,他為何不解釋呢?
沈奕昀聞言,本來一向掛在唇邊的淺笑淡了下去。
在寢室門前,小廝道:“世子隻見伯爺一人。”
沈奕昀冷著臉,眼眸中寒芒閃過,冷聲道:“我雖不懂你在說甚麼,可你無端如此,你我之間的友情便也作罷了。告彆!”言罷,回身就走。
世人隻道沈奕昀與劉清宇是之交老友,天然辨彆對待,並未幾疑,送了沈奕昀出來。
見恬王妃陰沉著容長臉一言不發,雲想容有些絕望。
屋內有一股跌打藥酒的味兒。本該抱病在床的人,這會子穿戴一身烏黑的中衣,正盤膝坐在鋪著猩猩紅褥子的三圍羅漢床上。
翻開捧盒,裡頭是孟氏珠寶行新式樣的金鑲翡翠頭麵一套,精美非常,看著就隻代價不菲。
恬王妃是愛美之人,且最愛翡翠,若擱在平時,見了水頭如此好的翡翠她定然歡樂不已,可今時本日,她的兒子白白的被雲想容打了,這會子她還不能拿了首惡問罪,更要幫著她罵本身的兒子,恬王妃早已一肚子的火。見了那頭麵更覺雲想容打了人還要用金銀來打她的臉。
恬王妃皮笑肉不笑的讓人收了禮。
……
公然如雲想容所料,恬王家是極力捂蓋此事的。次日就傳出了恬王世子暴病的動靜,雲家因與劉家已商奉迎婚期,算是準親家,也叮嚀人送了一份禮,還派了大爺雲佳宜親身前去看望。隻不過因為世子需求歇息,雲佳宜與統統來看望的人一樣都被擋在了內裡,並未見到人。隻知世子的病也不嚴峻,歇息一段日子就好。
她若說是,就坐實了劉清宇操行不端的究竟。雲想容立馬就有來由去禦前告狀;她若說不是,那劉清宇可就白捱打了。
雲想容見恬王妃進門,便緩緩站起家,嫋嫋婷婷施了禮。
雲想容這會子安靜下來,暗自闡發方纔的事。
雲想容拍著胸脯,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笑容甜美的道:“既不是世子就好。那冒充世子的人當真可愛,如此玷辱世子的名聲,不但是欺侮了世子,更是欺侮了恬王一脈。幸虧我身邊的侍女都是有些工夫在身上的,那人並未近我的身,不然我豈不是要一頭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