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雲想容已經下定了決計,既然不從,就隻能回絕了。稍後皇上返來,她隻需求言明回絕便可。
“主子該死。”夏輔國趕緊叩首。
她先前在禦書房為天子記錄與大臣的說話隻要一次,卻充足讓馬皇後尋到現成的罪名,一頂“身為女子參與政事禍國亂政”的帽子扣下來,誰也救不了她!
她該如何辦?能服從嗎?
就見夏輔國帶著彩英、彩雲、彩月幾個宮女走了出去,背麵跟著的竟是捧著銅盆、錦帕、番筧青鹽的小寺人,以及捧著嶄新宮裝和嫁妝的宮女。
馬皇後聞言,氣略消了幾分,坐回羅漢床。宮女這纔敢上前將地上的碎瓷清算了,重新上了熱茶。
“皇上叮嚀,女人還是不要推讓了。”夏輔國不給雲想容回絕的機遇,便親身端過了漱口的溫水和擦牙用的青鹽,又捧了描金的精美小漱盂在一旁躬身候著。
“哎呦,主子那裡敢,隻是怕皇後孃娘聽了動氣。”崔玉桂道:“皇上今兒將雲家蜜斯留在禦書房了。這會子夏公公將人都屏退了。”
崔玉桂麵色有些奇特,到馬皇後身邊躬身謹慎翼翼的回道:“回皇後孃娘,今兒皇上冇翻牌子。這會子人還在禦書房,不過……”
天子不是關鍵她,而是要操縱她的死,激憤雲家,激憤雲敖。
雲想容心頭劇跳,話到了嘴邊:“皇上!”
天子見了她,烏黑雙目中含著戲謔的笑意,暖和的問:“想容昨夜睡的可好?”
夏輔國極其恭敬的給雲想容行了禮,笑道:“主子奉旨服侍女人洗漱換衣。”
天子叮嚀他禦用的這一群來奉侍本身,意欲為何?
且不想天子為何要如許做,就說外頭的人如果曉得了,會如何想?
誰知天子底子聽不見她似的,頭也不回的大步分開了梢間。夏輔國還受命將梢間與前頭書房之間的格扇也關上了。
闡收回這一點,雲想容當真是鬆了一大口氣,可接下來,她更多的是忐忑和疑慮。她不懂,天子如許做戲的來由。
夏輔國忙施禮:“主子在。”
為甚麼?皇上為甚麼關鍵她?冇有來由啊。雲家對天子一向忠心耿耿,她父親又有從龍之功,天子害死她,就會獲咎雲家……
坤寧宮中,馬皇後用過了燕窩,正歪在臨窗的紫檀木牡丹繁華三圍羅漢床上聽宮女讀話本。見貼身奉侍的寺人崔玉桂返來了,慵懶的問:“如何樣?今兒皇上翻的誰的牌子?”
她該如何辦?RS
本來,皇上是想操縱馬皇後的手來殺她!她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