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昀這廂早已駭然。而他麵上仍舊不動聲色,仿若無事普通,跟著邢遠淮走向禦書房。幾步以後,便一捂肚子,“大人,鄙人先去換衣……”
寺人雖不算是健全的男人,可到底力量大於女人,加上方纔雲想容是趁其不備,這會在在想抵擋,倒是不能了。被崔玉桂抓著頭髮拖到了牆邊,用汗巾子將她雙手綁在柱子上,身子側躺在地上的。
求邢遠淮互助,都不如求沈奕昀去給雲家兩位侯爺報個訓來的有效。
“如何樣,死了麼?”
“是,主子遵旨,這就去辦。”
崔玉桂站起家,見雲想容雙眼迷離,奄奄一息,定了定神采,去前頭給馬皇後覆命。
馬皇後冷冷望著雲想容,見她穿了一身洋紅色的束腰交領襖,下著洋紅色千層朝霞紗曳地長裙,若擱著平常女子,怕如許素淨的色彩會顯得土氣,可雲想容肌膚如初雪新凝,涓滴不顯皮膚暗淡,惡感覺更加美豔動聽。
崔玉桂聽了那動靜一愣,忙丟了簪子跑出去。
“是。”那些人施禮惶恐退下,不敢看屋裡一眼。
馬皇後氣急廢弛的走到雲想容跟前,本來用來摳指甲縫兒用的簪子照著雲想容肩膀就是一下:“讓你猖獗!”
暗間當中靠牆擺放著兩把圈椅,一張窄案上放著香爐,熏的是淡雅的薄荷暗香。
馬皇後看的心驚,又知她不是個省油的燈,誰知她一會兒會不會還如同瘋子那般找機遇撲上來,當即道;“本想讓你好生上路,這下子還真要清算你了。崔玉桂,本宮把他交給你了。好好的接待她再用藥!”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瓷小瓶子放在窗台上。就帶著宮女出了門,叫了暗間外頭的侍衛和宮女都退下了。
皇後嚇得花容失容,尖叫道:“反了,反了!快給本宮抓住她!”
“你不是會寫字勾引皇上嗎?看我就先廢了你的手!”崔玉桂墩身,拿起方纔皇後扔下的簪子對準了雲想容右手的食指指甲縫。
雲想容冷然望著馬皇後,被身後的崔玉桂踢中了膝蓋,不得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卻跪的身姿筆挺。
崔玉桂見她不吃,乾脆捏著她的嘴巴撬開她牙關,將瓶中之物直接給雲想容灌了出來。
崔玉桂道:“但是娘娘,人是我們從禦書房光亮正大帶出來的。這皇上如果問起來……”
崔玉桂趕緊奔去暗間,探了探雲想容的鼻息,叫了兩個小寺人拿棉被將人裹了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