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媽媽和她當家的柳玉祥都是雲家的家生子,他們的孩子更是家生子的家生子。柳月本來也是要大些了服侍主子的,現在能服侍六蜜斯,知根知底的,孟氏賢惠仁慈,她又能每天看得見女兒,何樂而不為?
現在她才六歲,習字雖也有兩年了,但她不能表示的過分。這段日子都是在寫各個字體,且要寫的端方稚氣。唯獨冇有寫柳體。
孟氏與孫媽媽和柳媽媽說話的時候,柳月就已經站到了雲想容身邊,和睦的笑了一下,叫了聲:“卿卿。”
匡懿,表字和玉,號“誠懸生”。先帝在時任文淵閣大學士,致仕後,燕居在京都南郊的彆院,他寫得一手超卓的柳體字,故而得了誠懸生的彆號,又愛好研討書法,經常會請一些有共同愛好之人去彆院切磋學習,時候久了,他乾脆開了個“研習館”。天下慕名與他學習書法的人很多,勳貴簪纓之家更是有很多將孩子送去學字的。
柳月聲音清脆,生的也很周正討喜,和雲想容同歲,個子卻比雲想容高出大半個頭,身上穿乾清乾淨的半新蔥花綠色襖子和長褲,腳上踩著雙青色的新布鞋。
內心頭想著的事,還不等說出口孃親就給辦了,雲想容表情鎮靜,很快就進入了夢境。
……
柳媽媽笑著道:“有甚麼事,卿卿說吧?”
雲想容跟著孟氏回到琉瓔閣時,罰跪的下人們還在院子裡跪著。見到孟氏和雲想容,紛繁問候――纔剛吃了不尊主上的虧,這一次世人都有記性了。
歸去西配房的路上,香附低聲問香櫞:“你有冇有感覺卿卿此次返來有點分歧了。”
雲想容也曉得,琉璃的屏麵很貴重,但是祖父身居高位,甚麼樣的好東西冇見過?平常東西是入不了他的眼的。何況在濟安侯府這麼多年,他們吃穿用度都是侯府的,現在不過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罷了。梯己錢用了無妨,哄的祖父歡樂,會值回更多的實惠。
雲想容撒嬌的抱著孟氏的胳膊:“這些卿卿都不懂,孃親來選,我隻賣力寫字。”
柳媽媽一疊聲的應下來,歡樂的下去了。
宿世時邱翦苓很會做事,怕落下苛待她的名聲,又不想讓她出息,中饋女紅一樣不教,讀書也隻讓她讀了《女訓》與《女戒》,其他的都要靠她本身偷學,寫字倒是請了京都聞名的大儒匡和玉來府上做西賓親身傳授。
次日朝晨起來,先隨孟氏去上院立端方,回到琉瓔閣用過午餐後,雲想容就叫了柳媽媽來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