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輼車落地,趕車的男人雙腳借力一蹬,身材一個騰踴便站定在地上,帷幔內還打著轉兒蹦出兩位類似打扮的皂袍男人。
“來者何人,敢劫武安王的信使?”固然都是一襲黑衣,可喊話之人的衣服上卻帶著金邊,胸口還繡了一隻叫不上名字的凶獸,明顯是領頭的。
“我說,三位豪傑。”陳默特地把豪傑二字咬得很重,“從中午比及現在,太陽都快落山了,你們等的人還冇來?這荒山野嶺,還要比及何時?”他舉起手中的桃子晃了晃:“我都吃了三個桃子了,這位蜜斯姐要不要嘗一顆?”
幸虧,這幾人對本身還算馴良,一下午疇昔,和他們有一句冇一句的聊了聊,竟彷彿是聞名的“四象教”高層。這幾日在茶肆也多少聽過所謂聖教的動靜,傳聞這曾是趙國最大的反朝廷構造,可現在卻不再造反,反倒生長成了七國聯盟內氣力薄弱的江湖第一權勢。
“是啊,如果平常,三隻鷹犬我一人就能全數摒擋了!”李屠子也在一旁搭茬。
“無聊!”四娘子白了陳默一眼,卻又有些不安的對身邊的男人問道:“胡大哥,是有些不對。遵循線報,武安王的信使應當趕在傍晚前出關,莫非他們改了線路?”
“好說,好說!”陳默有些不美意義的撓撓頭,隨後又望瞭望不遠處正在打鬥的胡景軒,問道:“二位不去互助胡大俠麼?”
“好球——!”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卻隻見胡大俠身子快速的向右飄了半步,臉上還帶著笑容,隨後“噗”的一聲,胡大俠躲過了關鍵,劍尖被送進了肩窩,鋒利的劍鋒帶著銀光透肩而出。與此同時,一隻運足了真氣的手掌也拍在黑衣人的胸口之上。
見到幾道目光射來,陳默向三人晃了晃手中的桃子,做了個“你們打鬥,我吃桃”的手勢,隨後用力一口咬在桃子上。
再看那車伕,固然套著平常的皂袍,可健碩的身形、冷酷的眼神另有臉上那道長長的刀疤,一看便是手上見過血的練家子。可惜輼車四周是厚厚的帷幔,看不到內裡的景象,隻要車上奪目標“武安”二字,明示著不凡的來源。
“謹慎!”旁觀的三人不由收回驚呼。
“胡大哥真棒!”四娘子也衝動的向胡景軒跑去。
“胡大哥從未敗過。”四娘子果斷的握了握拳,手心卻嚴峻得儘是汗水。
已經嗝兒屁了。
在看過的文學作品中,這些劫富濟貧的江湖豪俠都是正麵形象,這位胡大俠更是有六合會中陳近南的風采,陳默乃至慷慨激昂的喊出了“地動高崗,一派西山千古秀”的切口,可獲得的倒是三道迷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