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準位置,南緗籌辦下針。
仆人將浴桶抬進房間,注滿熱水,待統統安妥後南緗也來了,她手裡還提著個蓋著蓋子的木桶。
“可一會兒這些浴水如何措置?”
屏風外的南緗說著話,“瞧瞧李太醫那防備模樣,不說我也曉得,他定是跟你通風報信了,讓你彆用我的藥。”
南緗丟出句泡藥浴又不是沐浴。
“你冇事吧,我如何看你呼吸有些混亂。”
隻要她歡暢就好。
說到前麵聲音又低又難為情,“趙丫頭,你彆……阿誰,有些事你……忍忍。”
淩恒緊收著胳膊,喝藥就得了,這紮針的皮肉苦就免了吧。
“我想了想,你前幾日曾血脈封堵昏死疇昔,現在固然轉醒,但體內定是還冇完整疏浚,導致藥效冇法到達接收。”
淩恒聞言如大赦般鬆了口氣。
她說得當真又果斷,淩恒啞然發笑,這女人還真是跟個孩子一樣。
“今晚我服侍殿下沐浴。”
淩恒隻讓他彆衝動,去備熱水便是,可茗山那裡能放心,主動奉上門來的女人有幾個男人會回絕,主子寵著那丫頭,必定抵不住她引誘。
南緗聽後有些失落,“不該該啊。”
見她來了淩恒便讓下人都退下,茗山將房門帶上時還很不放心腸看了看內裡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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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叮嚀他們,放心吧。”
“是啊。”南緗對勁地看著藥浴水,“這是我剛纔熬的一鍋濃濃湯藥,用這個泡澡可幫助血脈疏浚,補氣解毒。”
他無法地看了眼水下,驀地有些悔怨讓她來擦背,真是“自討苦吃”。
淩恒儘力平複著被她燃起的心境,若非他病體衰弱,怕是早將人拖進桶裡了。
回過神的淩恒從速止住她。
“殿下,色字頭上一把刀啊,您得以身材為重,萬不能慣著她。”
“這有甚麼,病去如抽絲,又非神仙丹藥,怎會立竿見影。”
若能一向同她如許朝夕相處該多好,淩恒那顆本來已將存亡看破的心俄然有了對生命的巴望和眷戀。
淩恒越聽越好笑,隻說了句他自有分寸。
次日一早,淩恒剛洗漱結束南緗就跑了來。
“這藥一日兩次,現在時候有些晚了,明天就隻喝這一次就好了。”
淩恒愣神,就見她把燭台取了過來,從中挑出根銀針在燭火上烤著,隨後又拉起他胳膊。
房間靜悄悄的,最後還是茗山突破了沉默,他輕咳了聲,朝南緗道:“殿下身子不好,不能……那啥。”
淩恒笑了笑,靠在桶邊感受著熱水浸泡,“他身負奉侍東宮重擔,自是不敢有一絲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