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的手還在模糊作痛,提示著她任人淩辱的運氣,南緗又看向嫡公主席位。
肯定無人重視這邊,南緗悄悄走到身後熏爐旁,從基層粉盒中抓出一把凝華香。
桌上一抹蜜合色,是對方遺落的手帕,聞著氛圍中的凝華香,又想到女子佩帶的金項圈……南緗環看了眼四周。
姐妹幾人被仇家朋分殆儘,旨意下達後各自被帶了走,分開大殿前南緗看到一名婢女從嫡公主席位上取走了那塊帕子。
三年前皇家打獵場上,天子不測遇刺,隨在身邊的太子挺身而出為天子擋下一箭,箭傷本來不致命,可要命的是箭頭有毒。
想到投河他殺的趙清禾,景隆帝又彌補了句:趙氏女膽敢自戕,放逐親人儘數殺之。
直到太子轉醒,天子和德妃才放下心。
不管如何也算躲過一場奇恥大辱,姐妹三人微微鬆了口氣,她們都不敢想剛纔若停止下去會是甚麼樣的可駭場景。
太醫推斷活不過二十歲,眼下太子已十九,正如太醫判定,身子愈發消弱,旬日有五日起不了身,一條命已去了大半。
挪步至嫡公主席位,將凝華香灑在帕子上來回搓揉。
景隆帝深思多少,還未開口淩恒便衰弱道:“孩兒命不久矣,怎能再遲誤彆人,算了吧。”
曉得父皇情意已定,想到阿誰保護親人的倔強小女人,淩恒點名要了南緗。
嬪妃宗室們還候在偏殿外等動靜,殿內,天子親身守在兒子身邊,太醫手忙腳亂救人。
太子的暈倒打斷了場中執刑寺人,他們那裡還顧不得上南緗姐妹,幾人鬆開手眺目朝人群張望著。
景隆帝冥思一瞬,道:“將她們指給諸皇子為妾為婢,任憑措置,存亡不計。”
上一刻喧鬨的正殿這會兒溫馨了下來,平複下呼吸後怔怔看著太子坐過的位子,少女杏眸來回眨著。
小廝慌裡鎮靜從太子袖中取出一物,倒出來喂進他嘴裡,喊著主子嚥下去。
掃過嫡公主坐過的位子,再到上首龍椅,扶盈美豔的臉上清冷斷交,“統統欺辱過我們的人,必讓他們支出代價。”
景隆帝冷聲詰責,內侍忙叩首稟報:“回聖上,派去的官員已回報,肯定南海醫仙四年前已仙逝,動靜失實。”
德妃見狀忙開口圓場,“皇上莫見怪,您曉得的,恒兒最是仁善,他久病纏身不肯遲誤彆人。”
趙家既大言女兒永久不與皇族攀親,他偏將人朋分占儘,熱誠抨擊。
說完深深埋下頭,不敢看天子怒容。
“不過傳聞這位醫仙有個門徒,擔當其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