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消想這麼多。”桂嬤嬤安撫，“雖隻要一步之遙，但就憑趙南緗的經曆和家世，這一步之遙也是難如登天。”

“提到柳妃，朕剛纔的話還冇說完。”淩恒像是想起了甚麼，看向下方坐著的人，“柳妃奉旨協理六宮，可連安排個寢宮這麼點事都做不好。”

可趙南緗不一樣，那是丈夫心尖上的人，是丈夫能豁出命放棄皇位的人。

過往曆曆在目，那份欣喜至今記在內心，魏鸞沉浸在疇昔的誇姣回想中，盈盈眸色裡閃著屬於少女的情動。

魏鸞失落地放下茶盞，默了一瞬後緩緩道：“不瞞皇上，臣妾在閨中時就傾慕您，皇上不知，當年聽到您和尚書令媛定下婚約後臣妾有多難過。”

她的歡愉僅僅是大婚當日，從那後再未獲得過丈夫的一點溫情，有的隻是無儘的蕭瑟。

魏鸞失魂落魄地走在宮巷，見主子神情沉悶，桂嬤嬤道：“本日柳妃被當眾懲罰，撤消了協理六宮之權，也算是給娘娘出了多年來的惡氣，可老奴看娘娘如何彷彿不是很歡暢？”

又喚了聲皇兒，淩恒還是冇理睬。

王太後神采黑紅，氣地不吭聲，貼身嬤嬤忙幫著主子回話。

魏鸞怎能不擔憂，就算不封後，可有了子嗣呢？

退下閒雜人等，魏鸞親身倒了杯茶水奉上。

以丈夫對那女人的寵嬖和趙氏通天的醫術，有孕是遲早的事，一旦生下孩子必然母憑子貴，將來做不成嫡太後也得是個庶太後。

淩恒抬手揉著眉心，“本身做過甚麼內心冇數嗎。”

桂嬤嬤開導著主子，“世有母憑子貴，但也有子憑母貴，趙氏申明喪儘，她的孩子能崇高到那裡去。”

含情脈脈地看著丈夫，魏鸞聲音柔得能滴出水，“我們伉儷數載，可皇上一向對臣妾冷若冰霜，皇上可否奉告臣妾到底是為甚麼。”

看著外甥女委曲到泛紅的眼眶，王太後疼惜。

魏鸞嘴角泛著苦笑，她雖一向視柳妃為眼中釘，可何嘗不知丈夫做這些都是為了給趙南緗出氣。

見丈夫冇說話，清楚默許了此事，魏鸞誠心解釋道：“不管殿下信不信，臣妾當時真的冇有彆的意義，隻是感覺趙貴妃是通房丫頭，理應在房裡服侍，想著萬一殿下後半夜有了興趣，她也好能沾得雨露，這也是為她好。”

“皇上，太後孃娘在同您說話呢。”南緗‘美意’提示。

念起疇昔，魏鸞含笑的眸中泛著淚光，“殿下都不知賜婚聖旨下達後臣妾多高興，臣妾永久記得，大婚那日是臣妾出世以來最高興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