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可不要忘了前次說的,好好清算下家中老婆,給我出這口氣。”
許昭妍重新倒了盞茶,端起緩緩飲了口,又遞到淩元嘴邊,“你我共飲這一杯,要曉得,越王都冇有過這報酬。”
美人榻上依坐著一名仙姿超脫的年青女子,柳眉鳳目,儀態萬方,超脫中帶著高貴,恍若神仙妃子。
“不錯,斬草除根,潔淨利落。”
淩元那裡另有思慮的才氣,像被牽住了魂兒,乖乖喝下那盞茶,入口的茶水比佳釀都要綿醇,直到喝完男人都意猶未儘。
畫師們都被這作品冷傲,大家讚不斷口。
許昭妍莞爾一笑,起家款款走到對方跟前,苗條玉指輕托起淩元下巴,另一手將杯盞遞在他嘴邊,“來,嫂嫂親身餵你。”
不過總要給些長處。
淩元癡迷的模樣讓許昭妍倍感自傲,這纔是一個普通男人該有的反應,再觀越王阿誰冰山頑石,他怎就不能這般知情識相。
“尚書府雖位高權重,可我瑞親王府也不是等閒之輩,他們再短長還能查到王府頭上?”
淩元早被她挑逗得慾火焚身,含混又孔殷地在她耳邊說了句話,許昭妍聽了低低笑著,嬌嗔地在他胸前輕拍了把。
“不過是在外頭裝個兩袖清風模樣,暗裡不定如何放縱玩樂,都是男人,誰不體味誰。”
“把那幅畫拿來。”
“王妹芳誕那日,命扶盈為她作畫以記錄當日盛況,扶盈畫了好久才完成,兒臣特地拿來請父皇觀賞。”
與此同時,一輛富麗的馬車停在了宮門外,明王與扶盈從車內雙雙下來,自宮門進入。
近乎一丈長的畫捲上,水墨襯著的天氣素淨悠遠,近處繁花層層遞進,清池碧水,波光粼粼,清與豔之間過渡得非常天然奇妙。
許昭妍斂起些笑意,“我父親和叔父已包辦理了官府,讓他們務必查到欺辱堂妹的那夥人,你可謹慎東窗事發。”
看出父皇賞識,明王立馬將外頭候著的扶盈呼喚了來。
許昭妍一聲嬌呼,猝不及防被男人抱在了懷裡,“你這是做甚麼?”
淩元哈哈一笑,“放心吧。”
許昭妍還記恨被馮禦史告狀一事,整治不了馮禦史,總要從他女兒身上討回一把。
忽地,他目光逗留在一幅畫捲上不動了。
扶盈輕步走出去,規端方矩朝天子拜禮。
許昭妍嬌羞的轉開臉,她纔不怕,她是衝動。
美人衣帶與柳枝隨風輕揚,置身此中與美景融為一體,隻看著畫卷,那春和景明的盎然氣味便躍然於紙上。
“那就是個死木奶奶。”淩元不屑,“泥巴塑的雕像,敵不過嫂嫂一根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