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本日,我也不敢多去祈求甚麼了,隻但願有生之年,能找到阿誰凶手,死也能瞑目了,至於這個孩子……”
白蘿有些唏噓,不怪的方進宮時,趙氏對她的敵意濃濃,不過就是因為楚珺宸的婚事,那年衛明燁薨了後,楚家聽聞那些荒唐事,說甚麼都要退婚不成,大略就是當時被趙氏記恨上了。
七月天裡,她還裹得幾層厚,儘力看清了白蘿,便捂著本身的肚子,不住哭喊道:“我不想打掉孩子,求求殿下救救我吧!”
如樂在點頭,直到那行人走遠了,她也顧不得白蘿了,便疾步朝那間小院子跑去,不住的喚著賢妃。餘下白蘿和白小朵站在青瓦屋簷下,隨後纔跟了上。
大略是看出白蘿在想甚麼,趙氏的目光刹時就變的惡狠狠,發力就捶在桌案上,氣憤說道:“我的阿燁便是再荒唐,都不成能做出那等子事情來,這些年我都在找,想要找到幕後之人,但是她藏的太深了,現在看來,我怕是到死都不能曉得是誰害了我兒!”
早就等在殿門一側的喜兒忙過來,彷彿有些顧忌,特地抬高了聲兒,對白蘿說道:“是賢妃娘娘身邊的如樂,來了一會兒了,死活要見殿下您。”
“為何?”
白蘿稍是一愣,直到進了冷宮,她才曉得那如樂口中的快不可了,是個甚麼意義。
“為甚麼!但是因為我之前不知天高地厚與你作對?如果殿下能保這孩子一命,妾做牛做馬都成的!”
目及地上的白瓷碎片,再想想方纔出去的宮人,白蘿大略是明白了,細心聞聞飄在氛圍中的藥味,難怪她聞不出來是甚麼藥物,她爹還未曾教過她婦科醫理來著。
白蘿刹時有些心驚肉跳了,將人看了又看,恐怕是有甚麼鬼怪上身,不知她們那崇高冷傲的公主殿下去了那裡!
“如何回事?”
出了屋門,走在廊道上立時便是一股清風拂過,白蘿竟也不感覺冷了,攏了攏淡黃的刺繡裙襬,踩在青草坪上,忽而愣住了腳步。
冷宮不過是個統稱,雕著祥雲底的清思宮,纔是真正的名字,不比後宮繁華,這裡住的都是享福妃子和宮人,清冷蕭索。
白蘿挑眉,她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了。
相對於她的駭怪,衛明貞倒是颯然多了,踏著冇有聲氣的腳步,站定在白蘿的前麵,右手不容置疑的牽住了她的左手,握在手心中,垂在廣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