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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線幾米處的斑馬線上,稠密人群惶恐失措散開,高聳的空地有一道纖細身影緩緩滑倒…瞪大的眼睛裡,氛圍中清楚濺過一抹淒厲的暗紅。
包間的門回聲而開,一名頗眼熟的男人衝著內裡微微鞠躬,“少爺…請答應我占用您一點時候,旅店這裡…”
視野裡杵著一雙淺灰格子的長腿,皮鞋鋥亮,彷彿生根似的紋絲不動,很久,就聽得他緩緩開口,“之前你公然看到甚麼。”
我的額頭貼著綿軟桌布幾次碾壓,內心除了哀嚎還是哀嚎————在我無聲的雞貓子鬼叫中,眼角餘光裡那男人低聲與跡部景吾說著甚麼,因為腦筋亂糟糟的,他們說的話我竟是半句也聽不清。
“怎,如何?”我訕訕的收回爪子,嘴角一抽。
嗡嗡作響的耳邊,跡部景吾驚怒交集的低斥忽遠忽近,而我整小我也暈沉沉的————板滯的視野裡,烙下一幕極是可駭的氣象。
懷著一咪咪誘騙心機和少量的劫後餘生,我領著似是有些放鬆下來的跡部景吾往餐桌走去。
“啊嗬嗬嗬~冇事冇事——”我抖了抖眼角,乾笑幾聲,“阿誰…明天冇有小章魚…一起用飯好不好?”
產生不測的概率相稱於百分之…五十了吧?一半對一半!前一次兩人吃午餐被綁架,此次門口死人?!到底是彆品德不好還是我有題目呢?真是千古之謎啊喂!
三十度角抬頭,我眨巴著眼睛,下死命奉迎對方。
然後…我再一次主動為他布起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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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問了個蠢題目,抬起空著的一手摸摸鼻子,低下頭,用心致誌的跟著此人一起逃亡天涯(咦?這描述詞貌似不對)。
此時已是傍晚,轎車行駛時車窗外的風景略顯暗沉,藹藹沉暮裡閃著金色流光,那是路兩側燈火與車水馬龍殘留在視網膜的結果,恍忽間象是夏夜裡飛舞的螢火。
而…被我指住的車子,駕駛室車窗悄無聲氣滑下來,開車那人猛地扭頭,瞋目而視————呃~就著不甚亮光的夜色,對方的神采頗猙獰。
邊說邊朝我伸脫手,掌心向上呈聘請狀,姿勢帶著幾分辯不出的慵懶,“那麼本大爺就勉為其難…和你一起用飯好了。”
“喂!你在偷看本大爺吧?”跡部景吾嗤笑一聲,語氣…帶著說不出來的詭譎。
“誒?你甚麼意義?”我滿頭霧水的仰高腦袋————當然冇甚麼大不了!我隻是不肯意瞥見屍身,你的語氣…如何象是我脫手殺人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