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凡從端盤中拿來一瓶小瓷罐,裡頭裝的是由數百貴重藥材製成的金粉,用來癒合赫連然熙胸前的傷口。
“如果,如果塵凡公子能多花些心機去體貼仆人的話,我想仆人本日也不必這般痛苦了。”
“怎能不怪。”
得知世衍同意了,隻見塵凡歡樂一笑,趕緊從袖中抽出一條素白絲紗,再快速將之矇住雙眼,係在腦後。
聞聲微愣,世衍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眼眸下認識朝幔帳裡頭一向處於昏睡中的那人望去,卻不知不覺中站起家讓出了位置。
不必看,塵凡也能夠想到那割開的傷口處,裡頭腐臭的肉早已跟著銳刀翻出,緩緩成了一道疤印。隻因舊傷未愈新傷更是不竭而來,導致那傷疤一向逗留在最糟糕的狀況。
指尖傳來的疼痛,麵前彷彿瞧見那鋒利的刀尖在不異一處不竭烙下刀痕,鮮紅的血液,慘白難以入眼的臉龐,顫抖的身軀隻為那微薄的感同身受。
“這些年來辛苦你了,世衍哥哥。師兄的身邊若不是有你照顧著,我想師兄的傷勢定不如本日這般悲觀!塵凡站活著衍哥哥麵前唯感忸捏,比起來,我這師弟極不稱職。師兄的苦和傷,我渾然不知,乃至在師兄最為傷害的時候都不能在身邊伴隨……世衍哥哥可曾怪我?”
人體圖在塵凡腦中早已有了描畫,對於這位置自是非常體味。
世衍還站在那愣是不解,塵凡早已抽去他手中的衣裳籌辦前去洗濯。
“隻是仆人的模樣……”
這一刻,世衍忍不住笑了,從未有過的歡樂。
世衍站在一側,俯身伸手解去赫連然熙的上衣,垂垂退去的衣裳,而後暴露的,是那驚民氣魂的奪命傷口。
見著那眉宇間的祈求,世衍又能如何,何況這對仆人而言纔是最好的不是嗎。
塵凡朝他走來,見著他手中的衣裳,不由衷心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