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警戒地看著她：“你想乾甚麼，彆扒我！”

但是，被禁足在屋子裡的淺落的聲音卻越來越了了，聲音越來越大，不管她逃到那裡，都不能躲開這聲音。

夜猛地驚醒，手術檯上刺眼的光亮刺入眼中，眼裡滿是一片熾熱的紅色，她眯起眼睛，下認識抬起手來遮擋光亮。

夜驀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那雙被淺落本身親手砸斷的右手，看著蜿蜒血液呆滯在那本來被無數人戀慕的手上，如同帶著毒刺的波折普通紮入骨髓。那一刹時，一種感同身受的痛苦自夜的胸口翻湧上來，甜腥充滿喉嚨，讓她連叫都叫不出聲來。

淺落還在屋子裡叫：“哎，小貓，小貓你不要走啊！我要去找師姐玩啊！小貓！”

窗外有同門小聲說道：“你曉得掌門的阿誰寶貝弟子縱鬼殺人麼？”

夜的瞳孔因為激烈的光芒而收縮，有力地看著她移開手術燈，感覺麵前一片虛影晃過女人，乾脆把眼睛一起閉上：“冇瞥見鬼……但是走馬燈走了一遍，正暈著。”

伏在床頭的夜展開眼睛，凝睇著淺臻的臉。淺臻神采慘白地笑了笑，伸手悄悄摸了摸夜的頭：“為甚麼不去看看小落？”

夜怔住，一陣知名的慚愧翻湧上來。

夜吃力轉過臉，瞥見淺放的西裝搭載上手臂上，現在正伸開雙手以一副欣喜萬分地模樣走過來，臉上那副虛假的神情她再熟諳不過。

夜低頭，想著。

夜感喟一聲。

明顯是……那麼小，那麼純真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