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子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好過你這類兒子成群的黑心肝冷酷鬼！”楊華洲一把推開楊華安，掉頭就走，劈麵看到楊若晴，楊華洲腳下一刹，胸膛還在短促的喘著氣兒，臉上也還是一副餘怒未消的模樣，但是那眼神卻溫和了幾分。

“啥有臉冇臉的，你要真感覺冇臉對我，你就爭口氣，用力兒給我生，我就不信那邪了，為啥哥哥們都能生兒子，我就不能！”

窗外，傳來砰砰的聲響，譚氏的喝罵聲隨即傳了出去。

楊華明臉上一慌，狠狠瞪了劉氏一眼，劉氏嚇得從速捂著嘴兒不敢吭氣兒，楊華明則光著一隻腳湊到那窗前麵對內裡的譚氏賠著笑道：“是劉氏打翻了洗腳水，兒子訓了他幾句，吵醒了娘，是兒子該死……”

“……這大早上的老五你發啥子瘋？爹孃的決定，咱做兒子隻要聽的份兒，是誰給你的膽量去頂撞咱孃的？你不怕雷劈？”

白日搏命拚活的下地乾活，燒一家人的飯菜，洗一家人的衣服，到了夜裡，磨磨蹭蹭上了床，阿誰合法丁壯的老鰥夫就把她壓在身子底下，像對待牲口似的用力兒培植她。

夢境裡那種無助的絕望感受俄然便清楚起來，像是冰冷的潮流從四周八方湧了過來。睡意頓時全無，楊若晴趕快兒扯過搭在床角木檔子上的衣服，胡亂披在身上，也顧不上腳下的鞋子都穿反了，就如許披頭披髮的衝出了屋子。

要真是如許，那就談不攏咯？

“老子還覺得你要跟我合計啥，倒是這吃糞的混賬話！過繼？老子為啥要去過繼彆人的娃來當兒子？老子不會本身生啊？”

楊華安鄙夷的嘲笑一聲，“你不承諾？你當本身是誰呀？這家你做主？笑話！”

要怨，就怨本身命不好，嫁進老楊家十個年初，就生了兩個閨女。懷這第三胎的第三個月，她回了趟孃家，托老孃去四周村裡的一個神婆那邊問了，說還是閨女，還說她命內裡必定無子。

然後被老楊頭他們合力抬到了一輛牛車上，翻了好幾道山頭，被賣進了深山老林內裡的一個村旮旯，賣給一個死了老婆的鰥夫。鰥夫一家的孩子赤著腳滿地跑，大兒子比她本身還要高個頭兒，一來就喜當媽了。

一夜，就在如許的展轉反側中緩緩疇昔，直到東方暴露一絲亮光，後院雞舍裡的公雞開端打鳴兒，新的一天重新揭開帷幕……

“起，起，這就起！”劉氏抬手抹去臉上的淚，低垂著頭艱钜的爬起家來，謹慎翼翼的清算著地上的盆和帕子，待到她脫掉內裡弄臟了的衣裳，又揉了一會兒痠痛的後腰回身走回床邊，楊華明四仰八叉躺在那邊，早已鼾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