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隻我二人?”
小迷環境不明,不敢冒然開口,乾脆靜坐不動,保持驚詫,靜觀其變。
蒼月蘭被趙無眠甩倒在軟榻上,她爬起來,如貓兒般蒲伏起腰身,頭抬起,胸前的風景正對著趙無眠,媚眼如絲,聲音嬌得讓人酥掉半邊身子:“不知人家做錯了甚麼,你竟如此狠心對人家?”
蒼郡主這是愛呢還是吃不到的老是好的?
不知是攝政王府的下人有端方,還是蒼月蘭禦下極嚴,自飯菜酒水上齊後,再無下人入內。蒼月蘭搶去了為趙無眠斟酒佈菜的差事,雖常常遭趙無眠回絕,她仍樂此不疲,彷彿隻要趙無眠能與她對答,即便是回絕,也令她高興不已。
小迷日日親目睹著蒼月蘭對趙無眠的相處景象,美人千麵,蒼月蘭絕對是個美人,撇開家世職位不說,單她本人,或和順或爽利或熱忱或溫婉或嬌羞或輕嗔或嬌俏或純真或性感或嬌媚……凡是美人會有的姿勢,她都有,足足顛覆了小迷對她最後的印象。
直至蒼月蘭大膽放言,不求天長地久,隻圖一夜溫存,趙無眠竟然不為所動,任你各式膠葛我兀自巍然不動,這份定力倒也讓人佩服了。
“不必了,我隻是隨口問問。”
“蒼月蘭,你做了甚麼?!”
說是遊湖,天然不會冇有歇腳的處所。
蒼月蘭卻笑麵如花,媚眼如勾,在榻上保持著半起半伏的誘人姿勢,衣衫半解,雪丘半露,一副任君采擷的魅惑之姿。
這般勃然大怒聲色俱厲,起碼在白小迷印象中,還是第一次。
就這麼一個高貴非常的大美人,對著趙世子各種勉強責備,隻為與他雲雨一夜,白小迷在不成思議之餘,莫名竟想到舒婷的那句“與其在絕壁上展覽千年,不如愛人肩頭痛哭一夜。”……
“趙郎為何如此起火?”
位於大元城東約三十裡的月山山頂。
由此可見,趙無眠對蒼月蘭確切偶然且無感。彆說,他完整避如蛇蠍的態度,倒令小迷驚奇之餘,生出幾分另眼相看――風騷俶儻最愛和順鄉的趙世子竟然是個鄙人半身的辦理上有原則的男人!即便是美人,即便是隻圖與他一晌貪歡的美人,也並非來者不拒!
蒼月蘭在觀景閣設席,接待趙無眠與小迷二人。
藍汪汪的一湖水,明顯應當是藍得和順恬雅,細看湖水倒是硬的,如藍寶石般透著冷咧與堅固,即便有風,藍錦緞般的湖麵明顯起伏著一層微微的波紋,那湖水看上去卻似是凝然不動的,溫馨地泛著幽光,悄悄淹冇著天上的白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