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木忽而側首,忍不住問道,“你是從甚麼時候曉得那些事的?”
“後……唔……輕點……”
原越不知何時從桌案高低來了,伸出大手撫摩她的臉頰。
薑木雙眸失神道,“好啊……”
“你父不為父,母不為母之事……你是甚麼時候曉得的呢?”
“那太後孃娘給她換個寢宮,豈不就是順理成章之事?”
原越側首,即便桀驁的躺在桌案上,那雙鳳眸也能給人如芒刺背的感受。
說到這裡伊芳蓮就活力道,“她那聲後孃說出來,哀家就算給她住襤褸都要考慮一下!”
原越愣然看了她一會兒,忽而輕笑一聲,“薑木啊……”
“……”
“你悔怨了嗎?”
蘇奴在此時悄悄說道,“陛下本來也覺得主子您……以是纔派了葉太醫來瞧,但是葉太醫說,主子您疇前的芥蒂一向都未見病癒,您的反應,都是因為內心太發急導致的。”
“……”
兩人緊密相擁,像極了人間最密切的戀人。
也不算是運氣。
薑木仰首,神情有些脆弱道,“你想我一輩子靠你的喜惡活著嗎?”
原越不說話,兩人之間便沉默了一會兒。
你這個騙子。
“實在你在養心殿高處不謹慎睡著以後,葉太醫已為你診脈。”
“如果我不選秀,斥逐後宮,處理伊芳蓮後,後宮裡隻要你和我,整座後宮都是你的,你能愛我嗎?”
養心殿中,薑木輕撫肚子,望著窗外喃喃說道,“磨練運氣的時候到來了。”
“你去……”薑木忽而頓住,自嘲道,“不消了,歸正你們的嘴裡冇一句實話。”
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她前段光陰節製不住想要乾嘔又是因為甚麼?
正在她憤恚非常的時候,她的嬤嬤俄然想到了一件事,說道,“太後孃娘,您彆忘了,那位假公主到現在都住在仁壽宮中呢。”
薑木不信。
“……十三歲。”
“是啊,我不體味你。”又如何敢把一輩子交給原越呢?
也就是……她和薑越開端有交集的那一年。
“誰曉得呢?朕向來不去測度笨伯的設法。”原越坐在桌案上,倒是似笑非笑的斜望薑木道,“你倒是一向波瀾不驚。我不是你父皇的孩子,原國不是薑國,你反應如常。乃至我不是伊芳蓮的孩子,你也一點都不驚奇。”
他隻是這麼說了一聲,忽而躺了下去,壓在奏摺之上,彷彿在想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