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現在是兩派為尊,一方為中宮皇後,一方天然是西宮淳貴妃。以天子愛子心切的心態來瞧,明眼人都曉得這太子之位非五皇子莫屬。可朝中倒是一眾老臣不鬆口,定說立嫡不立長和幼。
男人喜顏,又是帝王,皇後天然是管不得,幸虧她有嫡子傍身,雖不是宗子,卻也是太子的不二人選。直到有一日天子從宮外帶回一絕色美人冊封為淳貴妃時,皇後這兒初次打響了警鐘。
聽到這裡,寧璿也算是明白了,在月徵公主的懷裡扭了扭,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天子孃舅定是下了心要元湛做太子。”
嬌憨憨的小樣兒惹的天子大笑了好久。
“小璿兒今後嫁給你湛哥哥做妻可好?”
寧璿躺在榻間,下認識拉了拉身上的金絲薄被,她還是頭一次見如許的月徵公主。母親在她的影象中,向來是和順端莊的,如許的母親讓她陌生。
那場麵,那景象,那姿式!
可偏生,月徵公主幼時同天子都是受了難的,若非天子拉扯護她,估計也冇得她本日尊榮。幾十年來她都記得皇兄的辛苦,兩兄妹交誼是旁人都比不得的。天子成心冊立元湛,月徵公主哪好說不可。
寧璿這遭落水,可謂是丟儘了顏麵,不消說元褚偶然之失抽了衣帶,被看了個光。但說厥後不知因何走過的一群人,為首的便是天子陛下,一眼就隻瞅著自家三殿下抱著赤果果的寧璿癱地上。
月徵公主聞言,旋即一愣便是嘲笑連連,清光流轉的美眸裡寒意森森,摸著寧璿泛涼的臉頰,輕聲道:“他們這是算好了啊,竟然都敢算計到本宮身上來了。”
說來,前些年後宮尚算是一片安好,固然爭寵的事情多有產生,可諸妃是誰也不礙著誰,皆尊中宮為首。而是這時候久了,女人依色度日的韶華也就疇昔了,天子後宮向來不乏美人,已然中年的皇後自是被蕭瑟了。
雖代代都有聯婚,可也防不了帝王的狐疑。現在到了寧璿這輩,她既然是寧欽淵的掌上明珠,又是月徵公主的女兒。可謂是最完美的聯婚工具,隻要寧璿嫁誰,有了寧氏一族的支撐,那人必是太子乃至帝王無疑。
不過就是她大了,估計也不肯嫁,雖說他們這兒的人冇甚麼遠親不能結婚的看法,單寧璿好歹也是受過量年教誨的人,如何也不肯嫁本身的親表哥當勞什子皇妃。
至於寧璿醒來後,大局已定,一件事情已被傳成了個種版本流竄於宮廷內閣,此中不乏皇子與郡主相戀之流。就連中宮皇後,坐在寧璿的榻前也不走人了,硬說是要好好照顧照顧將來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