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徵公主也是切身經曆過的,雖說是心疼女兒,可還是咬牙往宮裡早早的送去。瞧著丫頭睡眼氤氳的,邊角處還滲著不醒的淚花,她就有些不落忍了。
寧璿模糊發展了一步,卻不肯逞強,一口小瓷牙緊咬就挑釁的盯著元褚。
“郡主,夫人交代要你等會將這筆送給三皇子,做個賠歉。”
冰冰冷冷的聲音驀地在火線響起,異化著濃濃鄙夷和不屑挑釁……
寧璿和元褚不對於的事兒,少有人知,彷彿就是兩人在公開裡鬥。就如昨日,太傅說她年幼長的矮,便調了她往前坐,不巧就在元褚前麵。那小子明顯就是快大她一輪的人了,竟然老練到用筆戳她玩!
昨日寧璿起的太早,起床氣還未散儘。在元褚決計的久戳之下,她畢竟是淡定不住了,憤然回身!未曾想她這俄然的一轉,元褚再次戳來的手來不及停下,那刻著暗紋的長長筆端直直就戳寧璿胸上了……
自那今後的多年,寧璿再也未曾瞥見沈如畫的眼淚,常常瞥見的都是那風騷動聽的明麗笑意。
也幸虧寧璿這是活第二世,前一世上高中時,比這還慘的日子她都熬過呢。現在不過是被慣懶了,被月徵公主喚了幾聲,她還是便宜力極強的起了身。
現在再想起元褚那可駭的眼神,寧璿另有些悚然。都道是沈如畫乃內定的三皇子妃,現在看來,彷彿也不假。
“璿嬅mm晨安。”
少女刺耳的尖叫震的一殿鴉雀無聲,連寧璿都火氣消了一半。元褚未曾說一句話,隻是猛的站起了身,固然他才十三歲,可那身高卻足足有兩個寧璿那麼高,那泛寒的鋒利眼神鎖定住了一臉氣憤的寧璿。
“澄晏郡主晨安。”
“……”
隨便戳戳不要緊,偏生他一戳還上了癮,邊戳還邊跟身邊的少女嬉笑著。
寧璿跟寧玥使了眼色,身後的人立即會心就奉上了錦盒捧去給沈如畫。寧璿往跟前走了幾步,就笑嘻嘻道:“昨個不謹慎折了澄晏郡主贈給三表哥的筆,瞧郡主哭的那般悲傷,璿嬅都嚇到了呢。阿孃說大女孩是不能哭成那樣的,想來郡主也是悲傷的很,璿嬅本日就給你賠罪了,但願澄晏郡主下次不要再哭了。”
這是寧璿進玄武殿學習的第三日,卯正時分將將過,院子裡的下人就開端服侍她起家梳洗。宮裡講授可分歧宗府私堂,時候掐的精準,第一縷朝陽升起時,人就得坐齊備咯。
瞧著寧玥捧在手中的錦盒,放在內裡的那隻盤雲翠玉的筆委實都雅,不消說也曉得是月徵公主淘來為她打好乾係的捐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