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璿一僵,難不怪的這幾日沈桓會那般疲累晚歸,另有他身上的暗紅血跡,本來皆是因為這個。明眸微動,急道:“那可有報官家?”
到頭來,隻能眼睜睜的瞧著房屋被燒,村民被傷,女人被擄……
淡了肝火,她便出言安撫周家嫂子了,趁便問了下那幾家被搶女人的動靜。說來也是不幸,那些個被搶走的女人,大的不過才十六歲,小的竟然也才十三!
這是說到了重點,寧璿忙放了手中的杯子,獵奇的問到,之前沈桓都不肯與她說。
她恍忽記得,那年池州城主走時還帶走了一批軍兵,是她父親特允剿匪的。厥後,彷彿還傳來過喜信。現在,難不成是死灰複燃了?
寧璿氣的不輕,大琰國便是如許,貴族仆從軌製非常嚴明。就如周家嫂子這般的人,海了去,縱使對官家千恨萬怨的,卻從不敢明麵的出言不遜。向來都冇有人站起來過,永久過在城封製的毒害下。
就差一點,寧璿就給氣吐血了,等她略微一淡定,腦補一下,也就能曉得沈桓的說辭了。大略應當是說她家在東邊,是個小家碧玉,厥後不巧遇了災荒,差點被人賣到紅樓去,幸虧這時沈阿醜大夫風采翩翩從天而降,救她於水火當中……
“嫂子你說甚呢,八字還冇一撇的事,扯那般遠。”她羞紅了臉,固然非常討厭阿誰作死的貨,但冇出閣的女人誰經得起人這麼說。
周嫂子快速的剝著豆子,也無毛病打趣她,山裡女人都渾厚的很,想起昨日裡沈桓同她說的話,她就笑了。跟寧璿說道:“妹子跟沈大夫也不輕易,兩小我能走到一起就是緣分,現在你家裡人都冇了,也托的是沈大夫幫襯,他但是個好男人哩。”
待周家嫂子收斂了表情,就帶著寧璿到院裡坐去,大大的石磨盤子上放了一大堆的豌豆藤,上麵來結著很多飽滿的綠色豆角。寧璿站在一邊看著尚且開了紫花的豆藤,獵奇的戳了戳,這些東西她但是少見。
寧璿內心格登一聲,她這纔想起來池州城確是距邊疆不遠,並且亂。之前她在她父親的議事廳裡,就常聞下官上報關於池州邊疆的事情。大抵是八年前,還曾因流匪闖城的事,池州城主在覲見她父親時,跪在地上老淚縱橫,好不慘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