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貴妃不輕不重地把茶蓋往杯子上一扣,淡淡地開口道:“沈芷幽,你曉得你本身現在在那裡嗎?見了本宮不但冇有下跪,還和本宮的侄女直接扛上了,你是要本宮親身教一教你,甚麼叫做‘端方’嗎?”
容貴妃再次失態地尖叫了一聲,從主位上站了起來,神態凶惡地詰責道:
“冇有?冇有……”容貴妃顫抖了半晌,總算稍稍安靜了下來。
最讓她驚懼的是,她彷彿聽到了甚麼不得了的奧妙……
就在侍衛將近碰到沈芷幽手臂的時候,容貴妃俄然之間“啊”地尖叫了一聲,手一抖,打翻了手邊的茶杯。
容夢蘭想要按住容貴妃的手腳,好幾次都無果以後,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瞥了沈芷幽一眼。
容貴妃咬著下唇,正要在內心表示著本身方纔必然是幻聽時,耳邊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敵手的鮮血感染得再多,也比不上親手掐死本身女兒所形成的心機壓力大。
沈芷幽眼神一冷,在容夢蘭看不到的處所,再次做了幾個繁複的手勢。
她看到容夢蘭變成了本身的女兒,抓著她的手臂委曲地問道:“母妃,您是不是忘了小悅了呀?小悅是您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呢……”
麵前的“小悅”流著兩行血淚,神采慘白得冇有一絲赤色,脖頸上另有指痕!
“小悅”爬在了地上,抓著她的裙襬說道:“娘……好疼……您為甚麼要打小悅,小悅好疼……”
就在昨晚,她就已經悄無聲氣地給容貴妃貼上了一張幻覺符,能夠報酬操控五感的那一種。
沈芷幽眼底幽光一閃,在統統人都冇重視到的處所,做了個繁複的手勢。
方纔有人說話嗎?冇有啊。
姑姑的女兒是……姑姑殺的?!!!
看到最心疼的侄女吃癟,容貴妃的臉上模糊閃過了不虞,眼底也燃燒著怒意。
“你們誰在說話?你們方纔到底誰在說話?!”
“娘――”
容貴妃這些年來,早就被內心的阿誰“鬼”折磨得夠嗆,隻要她稍略加一根稻草上去,容貴妃的心機就會完整崩潰。
容貴妃已經想好了一百多種折磨沈芷幽的體例了,對於那些不聽話的人,她向來不會手軟。
侍衛們又動了,就在這時,容貴妃的耳邊又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女童聲音:
她往主位下掃了一眼,看到沈芷幽不卑不亢地回視著本身,胸口的怒意刹時又複燃了起來,把一頃刻間的驚駭燒得一乾二淨。
“猖獗!沈芷幽你是甚麼身份,竟然敢叫貴妃娘娘跪你?!”容夢蘭的父親拍著桌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