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覺無事可做,隻能百無聊賴的翻閱著其他的奏章,在瞥見丞相歐陽遲的明黃奏本之時,明月的秀眉微動,伸手抽過,一翻開,便見帝王已經批閱過,恰是關於上官忠被貶官以後,如何措置賢妃上官婉兒之事,明月細細看下,卻有些發笑歐陽遲的真小人假君子的言語,他竟在奏章上大誇上官婉兒品性賢能,穩婉淑德,道他願與百官同請聖上不予究查上官婉兒身為上官忠之女的聯絡。
風裹寒叢,霧壓蒼鬆。寒冬時、雪舞長空。千秋夢醉,萬裡魂通。歎幽情深,詩情重,美意濃。
不覺傍晚到,落日紅似血。
本日從‘禦花圃’內回殿以後,李公公前來傳過兩次話,大抵就是賢妃因連日事端心神不寧,在聽聞後花如蕭之過後竟對花美人大大脫手,並要將花如蕭攆出宮外,隨便找了叫花子許配,此生不得回宮。
“有些時候了,一向聽著你感喟……”明月倚靠在床沿上,眸光瞥向紅色狐裘地毯上的三本封麵獨特的冊本,深思道:“那是甚麼?”
蕭童低聲感喟,望動手中的書冊,實在不知此書上究竟寫些甚麼,何為符咒?又何雙玉合壁?無法又抓起另一本書冊,竟是一章‘七星連珠’的天文圖案,且圖案上麵記錄了一堆神神叨叨的話,如觀察星象,時空之門如此,讓蕭童一時之間感覺麵前恍忽,這些此對於她來講的確聞所未聞。
蕭童望動手中的三本書冊,又拿起了第三本翻閱,但卻又是一聲感喟,這書一本比一本古怪,第三本竟都是詩詞,她對女紅、書畫皆是不通,因而隻能忿忿然的丟下,沉悶的托著腦袋凝睇著窗外,在瞥見那些繁忙的工匠之時,又是一陣煩躁的擰緊秀眉。另有七日了……
蕭童一怔,而後隨即瞭然,點了點首,道:“蜜斯的意義奴婢明白了……”,而後便將書冊藏於內袖,倉促走出寢殿,向‘未央殿’走去……
素手緊捏窗前花雕,天氣漸暗,卻不見帝王回寢宮,並且本日應允本身的秦公公也未曾回話,明月抬首望了一眼天氣,輕斂長睫,鬆開手,關上窗子,心頭有些空落的走向禦案前,望著今晨已被侍女清算好的奏章。
‘長生殿’,蕭童一襲碧衣,守在明月榻旁,素手執書,懶惰的翻下了幾頁,但卻都甚覺無聊的扔下。
如何會同那日的夢境中的詞句一模一樣?禦旭……禦旭……明月的腦中不由有些混亂,不明為何每一次想到這個名字,本身的靈魂就好象被甚麼東西束縛住一樣,掙紮不了又不肯讓步,彷彿永久都隻能在捆綁中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