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搖首,提及玉佩一事不由又是一陣苦笑,伸手拉著蕭童的手讓其坐下,這才緩緩的道:“蕭童何時變得如此急噪?現在固然敵在明,我在暗,但是還是輕心不得,任憑歐陽氏與上官氏靈敏的嗅覺,我們一旦暴露蛛絲馬跡,他們便會尋覓到這來……”
微微感喟,不由伸手重揉額頭,明月心中又怎會不曉得蕭童如此抽泣的啟事,雙眸望了一眼她的穿著,可見她必定是一夜未眠,心下有些不忍,伸手握住明月的手,道:“彆哭了……”
蕭童愣住,抬首望著明月已經坐起的身子,淚卻掉得更凶,她顫聲道:“蜜斯,奴婢真的是掃把星,又給您惹了這麼大的禍,奴婢昨夜聽到‘長生殿’的響動之時,就曉得奴婢這一次當真是罪該萬死,蜜斯,蕭童對不起你……”
“很驚奇嗎?”如月望著明月震驚的神采,眼中的哀慼卻更加幽深,她嚴詞垂垂鋒利道:“當時的我也一向迷惑,為何皇上也曾偶爾到‘未央殿’寬衣而眠,而我卻一向未曾有孕,為何皇上一向製止宮女跟我說一些關於‘侍。寢’的事情,為何皇上不準我踏出‘唚心宮’,可現在我都明白了,更曉得為何大婚第二日之時,喜婆前來收床踏上的絲帕時,皇上為甚麼要割破手指……”
秦公公瞥了兩眼呆愣的禦前侍女,眉頭緊擰卻又放下,而後上前道:“皇上,時候不早了……”,再不早朝,百官又將久等多時,並且剋日內朝中又狼籍無章。
床榻上,一夜未眠的明月擰著秀眉,恍然間聽到有人抽泣,輕顫著展開疲累的雙眸,素手一動,卻被刺痛了一下,神態頓時復甦了很多,她轉首望著本技藝,竟吃驚的看到那把她昨夜丟棄在‘未央殿’前的鳳雕象牙梳,驀地想起昨夜禦昊軒問她為何不衝進‘未央殿’時的神情,心頭一緊,有些吃力的坐起家,卻又見蕭童淺綠色的身影跪在她的床前抽泣。
蕭童搖著頭,剛想說甚麼。卻聽明月道:“太祖的統統的手記……”
“哦?”蕭童笑得詭異,而後道:“那道也是,好了,你忙吧,我陪娘娘到處逛逛,不防礙你們做事了”,說著,便扶著明月,笑道:“娘娘,我們去‘書閣’歇息一下……”
明月點首,攙著蕭童的手臂,款步走向‘漢禦書閣’的方向,而身後的花如蕭則是倉猝福身恭送道:“娘娘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