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偲偲哭得更悲傷，她從冇見過母親這個模樣，也從冇聽過這番話，頭搖得撥浪鼓似的，“媽媽對偲偲最好，能被媽媽撿返來是偲偲的福分，媽媽不要再這麼說，我會聽話，我會乖的。”

是日夜裡，芳雪便調集金梅樓管事和賬房，將樓裡統統女人入樓的年份，出道時候，掙錢多少等等清理潔淨，一早晨劈劈啪啪的算盤聲不止，常日裡聞聲這聲音便是媽媽要派零費錢，可本日聞聲，卻隻要迴盪在樓內的驚駭、哀傷和低低的抽泣。

“你認錯都不值錢了。”芳雪笑罵，將寶貝心肝抱起來，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又問，“身上還疼不疼，媽媽給你上藥。”

“如果當年不帶你返來，是不是更好。”忽而芳雪哽咽起來，竟說了這句話，捧著偲偲的臉說，“是媽媽害了偲偲，媽媽不該這麼無私，我不該帶你來金梅樓，這裡本就不該是你待的處所，但是媽媽冇有體例，我捨不得你，丟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