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霖這麼一吊竟吊了三天,他不眠不休滴水不沾,卻連一個字都不肯說。周煥派人每日守在那邊,恐怕他甚麼時候想通了,身邊卻冇小我給本身傳話,可現在看來倒是多餘了。
周煥盯著齊霖的頭頂,目光微變。他已經曉得沈傅心的意義了,冇想到他當年信口雌黃的一句話,現在竟成了究竟,齊霖真的是天尊之體。
豈料齊霖也笑了,“能在這裡看著師尊,遠之就是一向被掛在這又何妨?”
周煥見齊霖的眸光一暗,心中暢快幾分,揚長而去。
周煥氣急,抬腳踹上齊霖的肩膀,齊霖不躲不閃在地上滾了兩圈又跪下去,“師尊如果心有怨氣,遠之可任師尊宣泄,但遠之絕對不會答應師尊收其他報酬徒!”
周煥嘲笑一聲,“嗬,這麼說,我周煥此生不能再收徒了?我百葉山今後便再不收任何新弟子了?”
齊霖抬開端,目光灼灼,“遠之情願一輩子陪著師尊,師尊能夠冇有弟子,可遠之不能冇有師尊。”
四周的幾個弟子一臉莫名其妙,紛繁想不通齊霖常日默不出聲,對周煥唯命是從,何故恰幸虧這件事上這般倔強。
周煥被關在房間內,整天有人守在內裡。臨閉關前,周煥給了齊霖一本九玄心經,另有一把藏書閣的鑰匙。
身後的弟子上前問道,“長老但是在等齊師弟?”
那孩子立即跪下,“景明見過師尊。”
*
大抵周煥也冇想到本身這一關竟被關了七年。七年來他孤獨一人,每日看書打坐佈陣,他乃至記不清本身被關了多久。但唯有一件事,是他從不會健忘的,那就是齊霖每日的例行陳述。
周煥也安靜了很多,翹著腿勾起唇,“隻要你鬆口,我就放你下來。”
沈傅心微微一笑,“師弟太謙善了,你教出來的弟子,我們全部禦仙門也再找不出第二個啊。”
周煥大喜,“你早如此何必吃這麼多苦頭。”
“哼!那你就在這裡掛著吧!”周煥起家便分開了,走了幾步,步子一頓,卻又轉了返來。
周煥不是不想和齊霖說話,而是他曉得本身處境傷害,是再不能拖累彆人了。齊霖固然聰明靈敏,可到底是個不善心計之人,不成能鬥得過沈傅心。
“你是多麼身份?也想擺佈我的決定?看來真的是成了天尊之體,連我這個徒弟都不放在眼裡了!”
便是他已是金丹期的修士,這麼被倒掛在太陽底下,氣血倒流也不是甚麼好受的事。
一番話算是準予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