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骨中心有第三眼凹槽，內裡嵌著一顆珠子，像黑洞洞的眼球。那顆頭骨麵具上遍及深紅到滲著黑的紋路，彷彿整張臉將近腐臭，有液體往下賤淌。

煩死了，早點判刑就好，大半夜的還要他雄主出伕役。

他聞聲輕柔如鬼怪的低吟聲，骨飾碰撞也如誦經，在被火焰吞噬的天下中也如此清楚，“熒惑南指，赤文北懸。六天故炁，九醜伏愆。”

太痛了，艾弗裡已經冇法思慮是誰，太痛了，他能復甦地感遭到每一片皮膚被燒焦，皮膚構造一點點被腐蝕粉碎，滾燙的濃煙燙傷了他的喉管和肺部，彷彿本身的靈魂都要燒成灰了。

維爾西斯似懂非懂，歪頭看著他。

復甦以後感官回籠，他在夜色中看清了阿誰身影的臉孔，隻戴著白骨普通的麵具，眼眶裡嵌著紅色的某種寶石。

“雄主......”艾弗裡抬開端，支起家體來，眼神裡帶著微小的希冀。

這是誰？他的大腦又墮入混亂，這是一隻雌蟲？不，他感受不到，從這隻蟲身上冇有威壓，另有一隻蟲在暗處......

“我還冇細心看過。”維爾西斯有點遺憾，他還挺獵奇的。做的時候樓雙信就藏著掖著不給他看。

樓雙信已經分開了，但艾弗裡隻是跪在地上開端尖叫大哭，隨即被突入的軍雌摁住，強行打入平靜劑。

在這一段監控結束後，維爾西斯很敏捷地帶著樓雙信分開，後者第一件事就是摘了麵具，抬手就燒了。

樓雙信瞥見他至心實意地擔憂本身太辛苦了，決定坦白本身之前熬大夜是因為跟機器蟲打牌的究竟。

那些火焰他們看不見，也不曉得艾弗裡眼中的樓雙信是甚麼樣的，隻是阿誰麵具做得夠古怪，加上阿誰不著名的舞步，在靜悄悄的夜裡，讓他們都無端出了一身盜汗。

卡爾文冇說話，隻是沉默不言。這一段監控不會有他們以外的任何蟲瞥見。

樓雙信看著本身雌君滿臉嚴厲，儘力讓本身不要笑得太較著。

“你在想甚麼？”楚陵光冷不丁開口，卡爾文轉頭，瞥見了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

“我想活得更好又做錯了甚麼！”

他冇重視艾弗裡到底如何樣了，隻是在他眼中，夢裡的國師又和他的雄主再度重合，讓他的心又高高懸起，直到樓雙信摘上麵具笑眼看向他，那顆心才落回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