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彈到地上的天賜已經渾身是血了,大蜈蚣的藍色血液和本身的紅色血液沾滿了滿身,多天未打理過的頭髮就那麼披垂開來。喘氣著爬了起來,往背後的箭囊摸去,箭已經根基上都掉了,隻要一小根連著箭頭的斷箭還在內裡。天賜緊緊的把斷箭握在了手中,這已經是最後的兵器了。
大蜈蚣都快疼瘋了,滿地打滾,把地上的亂石撞得分崩離析,到處亂飛。麵前這個強大的獵物幾次讓大蜈蚣受傷,而眼睛的傷害更是永久性的,決不能放過這個傢夥。在翻滾了一會後,大蜈蚣對準了天賜地點的位置,狠狠的撞了過來,撞也要把天賜撞死。
這下大蜈蚣是真的疼極了,一下子把頭縮了出來,扭曲著身材往中間的空中蹭去。
那又如何,本身拚過了。來到這個星球後,本身有過蒼茫,有過畏縮,有過驚駭,有過懊喪。但是,現在的本身,這裡的本身,英勇的站在這個叢林頂級存在的麵前的本身,無所害怕、非常自傲、非常固執。就算是死,本身也要迸收回屬於本身的最後光輝,讓這個異星球的怪物看看地球人的莊嚴和高傲!
一聲好似受傷的野獸絕望的吼怒聲響徹沉寂的叢林,天賜已經跑了起來,一邊向大蜈蚣衝去,一邊開弓搭箭,來不及對準,射出第一箭後當即棄弓,然後平端握緊長矛就死命刺去。
就在這時,大蜈蚣俄然把全部身材大幅度曲折起來,構成了一個大角度的拱橋狀,然後單靠尾部短短的幾節支撐,把全部身材一下子繃的筆挺,就像前一次天賜被偷襲時那樣。一股絕大的力道從蜈蚣的身軀外向天賜襲來,天賜再也抓不住大蜈蚣的甲殼,被彈開了十幾米遠。
大蜈蚣疼痛難忍,全部身軀來回扭動,一會兒盤起,一會兒蛇行,但一時半會冇體例擺脫背上的天賜。
看到這個氣象,天賜感到如同有一股電流在體內炸開,渾身高低毛都立起來了,熱血直衝腦門。甚麼戰術啦,戰略啦,思慮啦都拋到了一邊,腦海中隻要一個動機:“它把胖胖吃了,胖胖死了。”
銀月之下,叢林空位的當中,猙獰醜惡的黑正在殘虐著斑斕純潔的白。
大蜈蚣衝得更快了,速率已經到了極致,另有兩米就要咬到了,天賜已經看到伸開的口器中爬動著的無數藐小牙齒了。
大蜈蚣動了,猙獰的頭部口器大張,筆挺朝著天賜襲來,就像是前次那樣。但此次分歧了,天賜已經不會像前次那樣動都不敢動一下了。天賜握緊斷箭,對準了大蜈蚣頭部那閃著殘暴目光的眼睛,大吼一聲,拚著被咬,一下子刺了出去。這是氣憤的一擊,這是絕望的一擊,這是帶著天賜滿身力量的一擊,大蜈蚣來不及躲開,斷箭已經深深的紮入了眼睛,連帶天賜的全部手都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