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處,陳圓圓那嬌媚而又略帶哀傷的麵龐,不由自主地浮上朱由檢的心頭。他頓時湧上一陣醋意,固然嘴上不好明說,心中卻暗想:吳三桂呀吳三桂,你可千萬彆落到本王手裡!隻要有半分氣在,本王必然替天行道,先把你宰了,讓你永久冇有禍害中華民族的機遇,也讓陳圓圓這個不幸的女子,不再背上“紅顏禍水”的罵名!
冇想到穿越到明末,朱由檢還真的就要碰上吳三桂本人了。特彆是傳聞吳三桂不在此處,而是經通州南下高郵,貳心中又是一驚,心想這貨該彆是剛巧在通州插手了花魁大會,碰上了陳圓圓吧?那高郵離姑蘇不遠,這小子莫非是假借奔喪,去與陳圓圓私會了?
吳襄見朱由檢皮笑肉不笑,似是不懷美意,心中更加驚駭,顫聲道:“去歲賤內病故,犬子守製丁憂,扶靈路過通州,回末將的本籍高郵去了。因遼東戰事告急,朝廷已對犬子下旨奪情起複,眼下他應當在返回山海關的途中。”
他先給朱由檢行過禮,又對孫承宗笑道:“督師大人此次率雄師遠道而來,沿途辛苦。”
王在晉輕歎一聲道:“他們二人本已進城。前日朵顏部兵變、圍困遵化的動靜傳來,閻總督職責所繫,當即返回薊州,管公公也執意同業。我苦勸不住,也隻好隨他去了。”
孫承宗與王在晉是老熟人了,當即笑道:“岵雲兄(王在晉號岵雲),你我之間還客氣甚麼,還是直呼其名更舒暢一些!”
為首的,自是此地最大的官員,領兵部尚書銜、兼任右副都禦史、遼東經略王在晉了。他看起來比孫承宗還要衰老一些,不但鬚髮皆白,並且臉上的皺紋溝壑縱橫,如同刀刻斧鑿普通。
祖大壽以後,卻滿是他軍中的部將了,軍階較高的有何可綱、祖大樂、祖大弼、吳襄等人,彆離擔負都司、守備等官職。此中,祖大樂和祖大弼均是祖大壽的同胞兄弟。
可這還不算完。到了康熙年間,天下安定,所謂兔死狗烹,清廷也就越看吳三桂越不紮眼,終究決定削藩。
孫承宗慨然道:“岵雲兄言之有理,徹夜就在你的經略府議事吧!殿下,您也同去如何?”
其次是從三品遊擊祖大壽。此人年約四旬,身高九尺,魁偉彪悍,太陽穴高高鼓起,眼中精芒閃動,一看便是孃家的妙手。
孫承宗略一思忖,便知管寧必定是與塗忠穿一條褲子。塗忠見死不救,本身已具折參奏,那管寧恐怕是到薊州與塗忠參議對策去了。他固然為人關明磊落,不懼這些宵小之輩,但也猜得出那奏摺多數會石沉大海,不由得重重地感喟一聲道:“國事如此,偏有這些閹豎擾亂朝綱!”